第二章 组建1998（8）

2018-04-15 作者： 老斐

第二章 组建19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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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爽因为经常跑出来跟我们混，难免要翘课。翘的多了，老师就盯上他了。所以他想跟负责登记考勤的班长联络联络感情。据他说班长是个很正统，严肃的女青年，很讲原则。王爽想来想去，决定请她去烛光晚餐。

那晚我一个人在家里听着音乐，玩着吉他，喝着小二锅头。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王爽，还带着个喝得面泛桃红，媚眼横飞的女生。王爽一开口我就知道他喝高了。他直着舌头叫我拿酒来。我说我这只有小二，行不行？已经在沙发上玉体横陈的那姐们一听又挣扎起来，一顿乱喊：“好啊，二锅头！有劲！来！”

我把王爽拉到一边，问：“你不是去烛光晚餐了吗？这又是招来哪路神仙啊？”

王爽神智还清，跟我说那就是他们班长。

我看着那位衣裳不整，大呼小叫的姐们，疑惑地说：“你不是说你们班长是个很正统，严肃的女青年吗？”

王爽长叹一声：“人不可貌相，酒不可斗量啊！”

那天的烛光晚餐一开始是情调浪漫，气氛融洽。班长也表现出了一个传统女青年的温文尔雅。轻言细语，举止得体。这种情形肯定要喝点吧，王爽就点了红酒。班长开始是扭扭捏捏的小口小口呡，慢慢就变大口了。不知觉一瓶酒见了底。王爽还高兴呢，赶紧问班长要不要加酒，班长毫不客气的说：“好！”班长来了状态，越喝兴致越高，不久桌上就排了好几个空瓶。王爽抖擞精神，全力应战，直喝得舌头发麻，脑袋发木，也没见班长有不行的征兆。眼看着口袋里的银子快不够买单了，只好借口在餐厅喝着太拘束，提议找个轻松地点的地再喝。这就把她领我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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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绝对是巾帼不让须眉的酒中女杰啊。一进门我就觉得她快不行了，可是等把我备在家里的那一打小二锅头快整完了，她还是那个样子，面泛桃红，媚眼横飞，动摇西晃，却愣是没倒下。王爽是快不行了，他隔一会就去洗手间冲下头，保持清醒。我比他们喝得少，还那么醉，但看班长那样，心里也犯嘀咕，这该不会是传说的千杯不倒吧。

班长喝得多话也开始多了，她絮絮叨叨地把他们班女生卖了个遍，谁有个有钱男朋友啊，谁和老师谈上了啊，谁又去偷偷打胎啦，谁和谁争上哪个靓仔啦。。。。。。王爽就问：“你呢，怎么没见过你男朋友呢？”

班长使劲地摆了摆手说：“没有，我还没交过男朋友！”

我和王爽都表示不信。班长斜我们一眼，喷着酒气，高傲地说：“不相信？”

我俩更不相信了。班长就解释：她也是出生一个音乐世家，父母都是音乐学院的教授，自小对她管得特别严，她跟哪个男生来往稍少多一点，她父母就会去男生家拜访，督促对方家长提高警惕，严防早恋。这样，哪个男生还敢来找她啊。更过分地是，他家杜绝她看一切跟爱情有关的书籍。就连电视上出现吻戏，也立马转台，以免玷污她纯洁的思想。现在到了大学，家里管不到了，但情商停留在幼儿阶段的她不知道怎么去和男生交往。一有男生对她有点好感，她习惯性地保持高度警惕。弄得对方以为她有病。

说到这，班长神情悲切，我们也戚戚然。不断激励安慰她，说你长的也不错，身材也挺好的，性格独立自强，怎么可能没人喜欢呢。我们就觉得你挺好的。你要给机会啊，一定追你个天涯海角。。。。。。

班长醉眼也斜地看着我俩，说：“是不是啊?你俩不是安慰我的吧。”我俩连忙对天发誓说绝对句句真话，日月可昭。班长直直瞪着我们，又问几遍：“真的？”我俩一个劲点头，表情真挚。班长说：“那好，你们能不能帮我个忙？”

我俩齐声：“没问题！”

“真没问题？”

“绝对没问题！”

看着沉醉不醒的班长，我气都不打一处，恶狠狠地说：“我真想杀她灭口！”王爽突然拍拍我的肩膀，露出诡异的邪笑，说：“想报仇是吗？好，我们先把她抬到床上去！”我大惊失色：“你想干嘛？”王爽瞪我一眼：“不是干坏事啊！”

我们把班长抬到床上，王爽开始轻轻地脱她的衣服。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他。他小声说：“真不干坏事，等会你就知道了。”我将信将疑的松了手，任由他胡来。王爽那小子的手也挺灵活地，脱班长的衣服基本上没碰着肉。我在旁边紧张得汗都冒出来了。还好，不容易醉的人醉起来更厉害，班长除了梦呓了几声，没醒过来。当班长身上只剩内衣的时候，王爽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会，没再下手。他叫我拿支笔过来。我问他拿笔干嘛？他没回答，只是嘿嘿奸笑。

我把笔给了王爽，他小心地在班长的胸口上写了几个字：“王爽到此一游！”我一看就乐了，原来弄这个啊。小时候午睡时经常在睡着的同学身上乱写乱画，为此还被罚站好几回呢。我一下抢过笔，在班长雪白的大腿上画了个小人，然后在旁边题字：“才子许迟！”

我俩看着自己的杰作捂着嘴直乐。踮着脚退出睡房个，关上门了才敢笑出声来。这时酒有点醒了，我们坐在沙发上继续喝。我说：“那班长长得也挺好看的，皮肤白，身材也好，王爽你怎么不干脆生米煮成白饭呢？她要跟了你，还愁什么考勤啊？”

“我才不想乘人之危呢。”王爽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目光变得深远：“再说，我心里已经有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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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爽心里的人叫燕子，是和他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他从小就喜欢她，一直护着她。长大以后，王爽逮住一次机会向燕子表白了，燕子却没接受这份感情，说一直把他当哥哥。后来他来广州读书，燕子留在湖北，很少联系了。但王爽一直想着她，装不下别的女孩。

王爽的事让我想起了小夏。很长时间来，我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她，因为一想心就疼得厉害。我已经丧失信心，我觉得已经不可能再找到她了。我告诉王爽，她比我幸运，他的爱还能有个目标，我的呢？连把爱送去那个方向都不知道。

那晚，我跟王爽说着小夏，王爽跟我说着燕子，情到深处，酒入愁肠，直到醉得沉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隐约听到门响，努力睁开眼睛，正看见班长偷偷地开了门，蹑手蹑脚走了出去，轻轻带上门。然后楼道里传来慌乱下楼的脚步声。王爽睡得正香，一个大臭脚丫还搭在我身上。我把他的腿挪开，走到卧室，一头栽在床上，又睡了过去。也不知道那可怜的处女班长看到身上的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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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孙洋提醒，我还不知道圣诞节到了。我给孙洋买了套圣诞女郎的情趣内衣，作为给她的礼物。平安夜那晚，我们照旧约在我们最初相识的那个西餐厅。西餐厅里张灯结彩，放着圣诞歌，服务员都穿着圣诞老人服，一片节日气氛。只是阿宇走了，换了别的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