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脸色立变,谄媚立现,“哈哈哈,那老板给我来一碗饭。”
“有饭必要有菜。”
林易扫了一眼菜单,最低炒韭菜三十八元。
“来一盘炒韭菜。韭菜香,男人吃了身体棒。”林易苦笑着说。
“有菜必要有酒。”
林易扫了一下,酒最低一百。这还不算什么,酒下面还有汤,汤下面还有面,林易想着自己刚刚稍微鼓起来的钱包,又要瘪了一大块了。
“我要这清酒。”林易说的是最便宜的酒。说完,他突然握住老板的手:“你能不能别说有酒必要有汤,有汤必要有面?”
老板点点头。林易松了一口去。
“有酒必有女陪。”
“这也有?”
老板点点头。
林易刚想跑,看见老板那只充满着黑色气息的双手,叹了口气:“陪酒女得多少钱?”
“一千。”
林易苦笑一声,突然右脚抬起,直踢老板下阴,双手一送,连剪老板胸口。
老板似乎早已知其变故,身体往后一收,林易的脚,扑了一个空,老板单手一翻,林易只觉得原本积蓄的力道被卸得毫无踪影,直接被老板的一只单手,撂倒在桌子上。
林易知道力不能及,连忙换做笑脸相迎,“老板好功夫,我肚子饿了,上菜吧。”
老板呵呵一笑,走往后厨。
林易和张平见状,急忙往门口跑。林易让张平走在前面,自己断后。
张平双腿飞快,一下子就从小门中一窜而出。
林易刚要拿起门把手,就被人提溜一声,给提了起来,双腿腾空,丝毫发不出力气来。
林易抬头一看,又是老板。
“我就想上个厕所。”
老板笑着给林易拍拍衣服:“吃完再去,还能把你憋伤了不成?”
林易尴尬一笑:“还是老板想得周到。”
不一会儿,米饭上来了。半碗见底,筷子插上去,都立不起来。林易一嚼,还带着生。话说这煮过的米饭,放进米缸,那和生米没两样。
“米饭香吗?”老板问。
“劲道,这是我吃过最劲道的米饭。”
炒韭菜来了。枯黄的叶子带着两片油。
“韭菜好吃吗?”
“您这肯定是大棚里长的韭黄吧。一个字,嫩!”
酒来了。一个五钱的杯子。
“一杯?”
“就一杯。多了怕你喝不进去。”
林易的舌头,沾着酒,这酸中带苦,苦中带麻,麻中带馊,馊里还拧着那么一点臭。
“好喝吗?”
“这酒,绕齿柔,五味杂陈,好酒好酒。”
“怎么不一口喝完?”
“好酒得慢慢品。”
林易想着这饭菜酒不仅贵,而且难吃,这陪酒的女的也一定大脸盘子,长着胡子,脸上涂粉,胸口带毛。这饭菜已经倒尽胃口,如果再被这陪酒的给弄吐了,老板还不得再加个几千块钱?
想到此,林易随即对老板说:“老板,想我堂堂社会主义青少年,怎么能受这种陪酒作乐的资本主义不良之风的毒害。我觉得,这陪酒的,还是不要了。”
只见一个身影,从内堂走来,看见这张脸,林易眼睛都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