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神君十二万年以来,第一次同一个男神仙这样亲密接触,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我慌乱握住他欲解开我裙带的手,“可是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夜深人静时候做么,你看这光天化日……”
他低低一笑重新咬住我的嘴唇,复又辗转到耳边,他微热的吐吸在我耳中倏忽放大,酥痒之感激得我又是一抖。
他的声音略有些低哑,可也十分温柔:“你从哪里晓得,这种事该在晚上做?”
我顿了一顿,撒谎道:“书上……有些书上写了罢……”其实哪里还用得着看书,纵然本神君没有干过这档子事,但毕竟证了这无数场姻亲,观摩了这无数场婚宴,哪一回不是新郎官从早到晚直至喝得酩酊大醉,夜晚送了宾客出来,然后趁着花好月圆,一头扎进婚房找他那新娘子。
说话间裙带已经被他解开了,他的唇贴在我肩窝,沙哑着嗓子低声道了一句:“书上都是骗人的。”
我怕是被他这声音蛊惑,竟顺了他的意思晕乎乎点了点头:“可能罢……”
他的手从内衫里探进来,微凉的触感从腰际摩挲而上,我忍不住一颤,他另一只手便将我搂紧了一些。
“别怕。”他说。
我牙齿打颤道:“谁怕了……这种事有什么好怕的……”
他唇角一勾,眉梢微抬,身上陡然袭过大片清凉,云被便从他身上盖下来,顺带遮住了我。我一低头朦胧一瞧自己衣衫尽散的模样,面上热浪便豁然翻腾,滚滚不息。
我虚软着抬起胳膊抵在他肩膀上,“这样怕是不公平罢……小神的衣服已经都被你解了,可你还是衣襟端正……”
他握住我的手,一路向下放在他白玉腰带上,笑道:“确实不大公平,所以你也给我解了罢。”
本神君的手指蓦然一抖,即刻缩了回来,硬着头皮道:“你……你自己来……”
他果真听了我的话,翻身起来,自己动手宽衣解带起来,还顺带低声嘲笑了我一句:“你脸皮这样薄,今后可怎么办。”
我若缩头乌龟一样埋进被子里,嘟囔道:“你若是喜欢那种主动的,尽管去找好了,作何要来笑我……”
他拉开被子俯身上来,目光落在我眼帘,那包含万古风华的眼眸里是我嫣红的脸庞,他的丝垂在我耳后,似有若无地撩起我一阵轻颤,他笑意未减:“去找旁人太麻烦了,你自己学着主动一些不是更好么?”
“可我们还没有成亲……”本神君怕是傻了,低头望着他光洁若玉的肌肤,不受控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这句话于我来说不过是推脱之词,于他天尊大人听起来便是本神君在嗔怪他:为何你还不娶我?
他环住我从那宽大的床上滚了一遭,不过转眼,我趴在了他身上,彼此肌肤相贴,是亲密无间的形容。他望着我,满目光彩溢出,怕我不相信他接下来的话,双手温柔地捧住我的脸,唇角触了触我的额头,柔软略带清凉的吻沁入灵台,蜿蜒而下直抵心窝,点亮我枯等万年的爱慕。
“小玉,对不起,”他温润一笑,眼底略有愧色,“方才是我莽撞,差点让你受了委屈。你若是愿意,我择日便使百花铺路,彩鹤架桥,亲自去丹穴山提亲可好?”
左心安藏的紫玉突然一跳。
细雨漫上,干涸了几万年的心一点一点被重新润湿,水雾沁到双眼,不由朦胧一片。
他又抱着我滚了半遭,将我紧紧搂在怀里,“我不做什么,你陪我睡一觉就好。”他笑声温存。
是以那日,我同天尊大人,坦诚相见,肌肤想贴,然后,安安稳稳睡了一觉,再没有干巫山*这种事。本神君确确实实是这种美男在旁,仍坐怀不乱的女神仙,三观十分正直,作风十分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