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煜和太子身体恢复的情况很不错,半个月后韩煜已经可以下地活动自如,经过深渊的生死与共后他们两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太子喜静养病这段时间总是喜欢去忘川小栈,店铺的生意韩煜很久没打理门可罗雀倒也落个清闲。
太子喜欢坐在店铺里泡上一壶清茶看佛经,韩煜就默不作声的在旁边画道符,而我和云杜若会经常偎依在门槛上晒一下午太阳,银月就蜷缩在我们脚下一同慵懒的享受着惬意的宁静。
日子好像又趋于无聊的平静,最辛苦的是南宫怡她还要处理合德医学院案件的后续和交接,本打算带着云杜若一同回家去看看,南宫怡也说事情她一个人能处理,让我们随时可以走。
我和云杜若约定等太子和韩煜伤好之后就出,韩煜闹着要一同去,太子说要回寺庙拜见主持方丈让韩煜随行,韩煜死活都不肯非要和我一起,他的意思是想看看我家人从某种程度上讲韩煜是好奇。
我是百鬼送子刑克至亲,韩煜没有说明白但我懂他的意思,他是想看看到底什么人这么命大居然没被我克死,我无言苦笑便提议让大家和我一同回去。
他们最终是答应了我的邀请,明天启程我们在等南宫怡回来,我心里很忐忑毕竟真的已经很久没回去过,不知道再一次见到那人他的气是否消下去,其实我也有很多事想问他,经历过这么多事后我忽然现其实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把我养大的那个人。
当南宫怡回来的时候我刚摸出一支烟,还没来得及放在嘴角眉头就皱了一下,南宫怡是很自信的女生她从来不把心情写在脸上,这一点她和太子很像处变不惊给人很沉稳的感觉。
可我却在她脸上看见了焦灼,合德医学院的事已经彻底了解,她脸上有这样的表情只可能有一种情况。
“我们怕是走不了,刚接到电话有案件需要我们处理。”南宫怡尽量让语气平缓可依旧掩饰不住她的歉意。
半个月的轻松和悠闲顷刻间荡然无存,韩煜和太子各自放下手里的东西,我和云杜若直起身看着南宫怡,大家心里都清楚能让我们接手的案件不会有简单的。
案子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距离这里很远,南宫怡说收拾的行李刚好能用上怕是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银月被一起带上和我们出,三天以后我们才赶到案件生的地方,负责接待我们的是警员梁小城,二十多岁很精干英俊同时也透着沉稳和睿智。
我们从车上下来粱小城很热情,只是看见窜出来的银月整个人就不好了,他说自己怕狗韩煜解释银月是狐狸也无济于事,粱小城应该是没搞明白为什么派来接手案件的人居然还能带着一条像狗的狐狸,他怯生生的始终和银月保持着距离,他的样子就如同我看见蛇。
粱小城说让我们先休息一下,等第二天在把案件具体的情况向我们陈述,南宫怡说事不宜迟想尽快了解所有的细节。
“案件生在永宁村,距离这里还有五个小时车程,是一个偏远的村子当地民风淳朴平日里连偷鸡摸狗的事情都少有生,最大的争端顶多是邻里间口舌不合。”粱小城坐下来一本正经的对我们说。“五天前永宁村却生了三起凶案,我们接到报警后立刻赶往现场,可却现这案件……有点……有点怪。”
粱小城的表情有些茫然和疑惑,我递过去一支烟粱小城摆手说不会,我点燃烟平静的问。
“有什么奇怪的?”
“凶案的目击者描述凶手将三根尖锐的木桩从被害者后背插入从前胸透出,并把木桩竖立在地上,三名受害者活活痛死。”粱小城翻开案件档案从里面拿出现场勘查的照片一一放在我们面前。
“有人目睹了凶案的过程?”云杜若若有所思的问。
粱小城点点头。
“就是说有人认识凶手或者说有人看见凶手的模样了?”南宫怡问。
“行凶嫌犯当场被抓获……”粱小城皱着眉头焦灼的回答。“事实上嫌犯并没有逃逸,我们赶到的时候他还留在案现场。”
我听完粱小城的讲述后深吸一口烟,和其他人对视一眼诧异的问。
“既然物证人证都有了,嫌犯也被当场抓获,那剩下的就是审问动机结案,这案子似乎已经算是告破了,让我们接手是处理什么?”
“嫌犯就是用这三根木桩杀人的?”韩煜指着一张照片插话进来问。
那张照片中三根木桩斜斜的插入地中,前端被削的锋利尖锐,我看了一眼照片眉头随即皱起,按照粱小城的描述这三根木桩是凶器,我勘查过很多现场几乎大多凶案现场都会存在的一样东西我却在这张照片中没有看到。
“为什么木桩上没有血?”我皱着眉头问。
“不……不知道。”粱小城摊着手很无奈的回答。
按照粱小城描述的嫌犯行凶经过,这三根木桩从受害者后背插入从前胸透出,势必会击穿心脏导致大量出血,木桩以及现场的地面上会有很多血迹才对,可我再看了一遍照片竟然丁点血迹也没现。
“既然嫌犯已经被抓获,受害者尸体你们也应该带回来。”我掐灭手中的烟头认真的说。“我想看看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