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寂静了下来,都在等待着李世民的一声平身,李世民淡淡的道:“诸位爱卿平身吧。”
诸位大臣都是站直起身来,看着李世民,都是一副平静的样子,李世民看着众人的样子,看着自己的太子与三位大臣坐在了那里,自己另外外的两个儿子都站在了一旁,点了点头,
环视了一下众人,带着威严之意,道:“诸位卿家,你们都是大唐的重臣,自然是应该知道,今日大唐到了什么境地了。”
李世民语气深沉,接着道:“从朕登基开始就是灾害不断,先是关中大旱,从去年到现在是整个山东也是大旱,百姓流离失所,国库渐渐空虚,我大唐已经到了肺腑之痛的地步了。”
“今日我也叫了太子和他的两个弟弟来一起上朝,让他们也知道一下,国家到了何种境地,若是朕的罪过,朕愿意一人承担!”
李世民的话带着痛惜之色,一名五十几岁的大臣站出身来,道:“陛下,你是天下之主,为了国家一统,十年征战,换来百姓战争停息,其功大亦。尧舜圣明,犹有九年旱涝,陛下不可自责。”
站出身的大臣是温彦博,他在与突厥作战之时,被突厥的人捉去,李世民登基之时,又把从突厥人的手中要了回来,在突厥的这段时间之中,他对于颠沛流离是有着深刻的体会的。温彦博说完之后,看到是有人开头了,许多的大臣也开始站出身来,开始说着自己的意见,无非是李世民是一代明君,这些事情的发生,是天道的正常与李世民是没有关系的。
李世民自己是从血战之中夺来的江山,对于这些什么天道自然是不信的,但是听着下面的人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也感到开始厌烦了起来,道:“这些话,已经是说了好几遍了,朕也不想听了,朕现在要听的是你们对于现在的形势的看法和解决之道。”
大唐皇帝一声令下,朝堂之中又一次的静了下来,众人都是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看着自己的脚下的地面是一言不发的样子,圣上刚刚是震怒,自己还是不要触动了什么霉头才是。
“陛下,臣戴胄有话要说。”一个年约五十上下的男子站出身来,端正地站立在那里,李世民看见了戴胄出来,松了一口气,道:“咱们大唐的家底,你的心里是最有数了,你就给大家说说咱们大唐的现在的情况吧。”
“自从陛下登基以来,就是关中大旱,现在是一连是两年,关中道不要说是赋税如何,就是百姓基本的生活也是难以保证,再加上各道的军费与士卒装备,户部可以说是捉襟见肘,若是没有淮南道和江南道的支持,恐怕是都支撑不下去。”
戴胄的话进入了大家的耳中,每个人都是心中吃了一惊,真的是没有料到的是大唐的财政居然是到了这个地步,李世民也皱起了眉头,道“户部可是有什么具体的应对方式吗,你可细细说来,:
戴胄沉默了一下,道:“去年的时候,臣就是已经说过,前朝文帝之时,曾经设立义仓,按照田亩的数目加以收纳,等到灾荒之时,在拿出来,赈济灾民,义仓之中,最起码要有九年的粮食,才能保证在灾荒之年之中,能够处变不惊,臣请奏将各地义仓的粮食拿出,集中运到关中地区和关中地区,以缓解旱情。”
李世民点点头,道:“戴卿之言极是,民众才是大唐立国的基础,自从岁末战乱以来,天下的百姓,损失十至五六,眼下只有按照爱卿所言才能够对于旱情有所缓解了。”
戴胄说完之后自己退了下去,一个大臣站出身来,道“陛下,戴胄所言,也只是缓解天下流民的温饱之事,但是户部的亏损是另有原因的,臣魏征有不同的意见。”
魏征,天下第一谏臣吗?李恪一时之间也好奇起来。向着魏征看去,中等身材,面色黑瘦,手持笏版,站立在那里,清朗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着。
“玄成,你有何办法来缓解我大唐的危机呢?李世民看着魏征的的黑瘦面孔,不觉得眼色一沉,这个乡巴佬,在自己的面前说过的好话屈指可数,倒是难听的话,自己能想起一筐来。
“陛下,天下百姓仅是前朝的十之三四,但是州县甚至和官员配备,还和前朝一样,这在无形之中增添了百姓的负担,而且据臣所知,有一些官吏,借着纳税之事,横征暴敛,更是让关中无数的百姓走上了反抗的道路,苛政猛于虎,若是不能裁减这些冗官,怕是在陛下的无数心血,又都要被这些酷吏给败掉了。”
大唐的冗官之事,是谁都知道的,但是没有几个人愿意提出来,一旦是提出来,就意味着和天下的官吏为敌,这些官吏和各个世家之间,盘根错节,勾结在一起,把持着各州各县的权利,这一点朝廷也是知道的,但是李世民还是脸红了一下,苛政猛于虎,那把朕是看成了什么呢?
“魏征,你之言是在是乱国之言,若是如你所说,怕是我大唐又要回到了了混乱之中了。”坐在了椅子之上的萧瑀一下站立起起来,指着魏征的鼻子,冷声道“我来问你,若是他们是冗官,把他们裁减下去,这大唐的缴纳赋税,劳役,府兵的训练都是有谁来做,再说,若是将他们都裁减下去,他们有能以何为生呢?”
“这些冗官在位置之上不过是白白糟蹋着官府的粮食,反而是让百姓对于大唐有所失望,若是将他们裁掉有何不可呢,依照大唐的均田法,每个人都可以分一份田地,农人生活,他们就是生活不下去了?我看萧相府这是妇人之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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