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郭经这人一向是主张不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所以即便是对西陵美上了心,他也还是继续在这飘渺宗内寻找别的目标,以省得一个不成自己没了下家。
可西陵美这个身份是真让他动心啊!西陵瑶的姐姐,这事儿要真成了,他岂不就是西陵瑶的姐夫?特别是刚刚听说虚空子收了西陵瑶为徒,他更是觉得自己要是不长一辈儿忒没面子,于是心下琢磨开西陵美这个事,越想越觉得这是一段十分完美的姻缘。
郭经坐不住了,他迫切地想知道更多的有关于西陵美的事情。他起身走到虚空子身边,伸出胳膊用力地摇晃虚空子:“起来起来,别装象了,我知道你根本没心思吐纳。我就不信你刚收了这么好一个徒弟能不激动,怎么可能静下心来修炼?”
这下说到了点子上,虚空子嘿嘿一笑,也不再装了,反倒是拉着郭经说:“道友说得没错,我这心里是真激动啊!我虚空子活了一千三百多年,从来就没这么激动过。你说我收了夫人为徒,以后再见上尊,是不是也算是有一个比较亲近的身份了?那是不是就跟别的修士不一样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郭经很赞同他的想法,“跟夫人沾了亲,自然就是跟上尊沾了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
“哎哟可不敢可不敢!”虚空子连连摆手,“这个可不敢,这话郭道友可千万不能乱讲,会遭天谴的。”
郭经点点头,“好,是我不对,我不再说了。不过……道友啊!我这里也有个事儿,你一定得帮我分析分析。”
“哦?什么事?”
“就还是之前我说的,那个夫人的堂姐。”
“你老提她干什么玩意?”虚空子对西陵美可没有一点儿好印象,“长得像个人似的,一点儿也不办人事儿。那日从试炼地里一出来就大骂我家乖徒儿,说是她捣毁了撑天柱。你说这是当姐姐的样么?别说撑天柱不是我家乖徒儿弄坏的,就算是,你是亲堂姐啊!这种时候是不是该帮妹妹瞒着点儿?怎么还带大义灭亲主动揭的?我看她那个样,是恨不得我家乖徒儿赶紧被各大宗门的长老给拍死,哪里半点做姐姐的样子,仇人都不如。哼!”
虚空子满肚子对西陵美的不满吐出来,听得郭经一愣一愣的,“是,是这样吗?”他想起当日西陵美对他说的那些话,说自己如何如何挂念妹妹如何如何对妹妹好,怎么到了虚空子这里就变了模样?
郭经有点儿纠结,而虚空子也看出门道,他扯着郭经大声道:“你可千万不能把主意打到那个堂姐身上!我可告诉你,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真执迷不悔,那回头我就把她赶出飘渺宗!不是飘渺宗的修士了,你就算真认她为道侣,那也不是追随上尊的脚步,你这道心是不会圆满的。”
郭经一拍脑袋,“我说虚空子,你这招儿也太恨了吧?居然诅咒我道心不圆满。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说,就已经在我的道心上留下痕迹了?我若真那么做,可是真有可能不圆满的呀!”
“那你别那么做不就好了。”虚空子闷哼一声,“让你来飘渺宗是坐客的,你想找下阶女修没人拦着你,但你能不能不把主意往西陵家那些孩子身上打?我就这么跟你说,除了那个小的,叫什么……西陵商,对,除了这个西陵商,其它到了飘渺宗的西陵族人,没一个跟我那乖徒儿是一伙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办什么办呀!”郭经苦着一张脸坐到了虚空子身边,“你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了,我怎么可能还打那堂姐的主意。罢了罢了,反正飘渺宗的女修多,我再慢慢找。哎,虚空子,我才想起来,你这是回来了?不教夫人修炼了?”
虚空子点头:“该教的也教得差不多了,总不能见天儿的在人家洞府里待着,我跟乖徒儿约好了,她每隔几日都会来这边看我。”
“你这一口一句乖徒儿,听得我心里堵得慌。”郭经特别无奈,“我这条姻缘线到底在哪啊?哎你说你能不能给我办个选妻大赛什么的?还有,虚空子,你回来了,那我住哪儿啊?”
两个化神修士,两个老不正经,就这个怎么睡觉的问题展开了无休止的争论。
而此时的西陵瑶已经收到宗门的传信玉简,一共两枚,其中一枚是写史阁传来的,言明庄妙已经向宗内禀报,解除与她之间的师徒关系,同时她与虚空子之间的师徒关系正式入档,在她接到此玉简的同时,宗门也将告示天下。飘渺宗老祖收入室弟子这是大事,虽然低调的不举行拜师大典,可也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层关系。既然西陵瑶不想借上尊之名在外行走,那就借师父余威吧!
另外一枚玉简是总务房那头传来的,上面说明了洞府山下那片药园已经归她个人所有,可随她心意种植任何灵草灵药,不用上交宗门,完全当成她自己的私人药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