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老何乌的话。
就在我纳闷,老何乌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时,我旁边那口石棺竟蹭的一声,就翻了过来,瞬间将我扣在下边。
我的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我能感觉到一根根血管,一股股血液注入进我身体的过程,暖哄哄的,十分舒服。
我的伤口似乎也被麻痹住了,没有了任何疼痛。疲倦在此刻侵入我的大脑,我终于没忍住,沉沉睡去。
我感觉自己飘了起来,在一片白白亮亮,没有障碍,甚至都没有地面的地方,漂了好长时间。
究竟多长时间,我也不清楚,因为当时的我似乎连时间意识都没有了。
我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大脑一片空白,只是迷迷糊糊的漂浮着……
忽然,我现前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黑斑,那黑斑逐渐扩大,吞噬掉光亮。
然后我清楚的看到黑斑正急速的朝我的方向席卷而来,似乎马上要将我给包围住似的,犹如一张黑色的大嘴。
我顿时感觉到了紧张和害怕,瞬间想倒退。可是我悬在半空,身子根本就不受控制。
最后我还是被那团黑暗给团团包围,立马一阵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脑子也轰隆隆的响,大量的信息一股脑的涌进来,让我的脑子一阵疼。
我全身上下有一股压迫感,压迫的我没法喘息,我拼尽全身的力气,把压在身上的东西一下给踹翻了。
咳咳,咳咳!
闻到新鲜空气,我觉得肺部一下膨胀了很多,就好像初生的婴儿一般。
与此同时,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觉袭来,让我全身寒冷。我立马睁开眼,眼前白灿灿一片,刺眼的光亮让我睁不开眼。
我勉强适应了很长时间,才总算适应这种环境。
不过脑子依旧疼痛不已。
我一时半会儿,也根本想不明白究竟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在这个地方,甚至连自己的身世,也都有点迷糊。
我懵懂的眼神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脑海中的剧烈疼痛,让我无法集中精神想自己的过去。
现在是冬天,雪厚厚的一层,踩上去能没过人的小腿。
北方还从来没下过这么大的雪呢!鹅毛般的大雪从空而降,我能清晰的看到它们在我眼前旋转飘落。
我伸出手准备接住一颗,想看看雪是不是八瓣的!因为我想起来,曾经有个亲人跟我说,雪是八瓣的。
只是,我似乎有些想不明白,那个亲人,到底是哪个亲人?
雪花还没有接触我的手掌,就慢慢的融化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忽然现这种现象,在我全身上下,各个角落都在生着。我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溃烂不堪了,雪花在距离我身体还有几寸的时候,就融化了。
我似乎感觉身体也并不是很冷。
若是小时候,我不把自己裹得跟企鹅似的,姥姥绝不会让我出门的。
姥姥?
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这么一个称谓。
我有一个姥姥,我一边漫无目的的行走,一边回忆着。而这么一回忆,还真让我想起了些什么。
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和我相依为命。我喜欢吃姥姥做的粉蒸肉,姥姥还打过我,她在村中好像是一个接生婆……
有姥姥,自然有姥爷了。
姥爷,二姥爷,三姥爷,四姥姥,五姥爷,六姥爷……
等等,我记忆中似乎并没有五姥爷的印象啊!
咔嚓……
走着走着,我忽然注意到,自己踩在了一团清脆的东西上边。我立刻被吓了一跳,忙低头看了一眼,现那竟是一根骨头。
我一弯腰,想把那东西给拽出来。这么一看,才现那竟是一具白森森的骸骨。
然后我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