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翻遍了所有客房书房所有房间的淳于隐,还是没有找到凌风,那些房间阴沉潮湿,有的还有尸人在里面躺着,不过房间里面放的不是床,而是朱红色的木棺。
这里诡异的不得了,淳于隐不能用灵识去探寻凌风,只能用最笨的法子。突然,淳于隐闻到一股很浓烈的血腥味。
循着那股血腥,淳于隐来到黑色的木门,上面写着黑幡一样的“生”字。
隐身从墙壁上进不去,淳于隐皱着眉头,这间房被设了结界。那股血腥味若有若无,时而浓烈,时而消失。这里有猫腻。
多等一分钟,凌风就会更危险。淳于隐当机立断,现出身形,拿出玉骨折扇,灌输一股灵力,在这件房的结界上破了一个口子,淳于隐瞬移进去了里面。
房间黑暗狭小,除了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凌风,无力的睁着恐惧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双腿留着血,再没有任何人。
淳于隐用灵力把凌风受伤的腿先止了血,带着他从屋子里走出来。被淳于隐拖着的凌风,眼神还是惊恐的呆呆的似乎傻了一样。
一路出来畅通无阻,淳于隐知道对方是有意放人,只是这种被人轻视窥探,视自己如小丑一般的态度,让淳于隐如芒在背。
把凌风放在警车后座,淳于隐发动车子回头看了一眼在黑夜里刺眼的红色别墅,皱着的眉头下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把凌风交给警察,交代了他们送凌风去医院,淳于隐心情也有些沉重的离开。
幽幽的走在冬夜无人的街道上的淳于隐,始终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明目张胆的知道了自己救走了人,为什么还大胆的放走自己和凌风呢?
一向聪明的淳于隐纠结了。
更让他在意的是,自己居然看不透那里……
好久都没有这种不能掌控全局的感觉的淳于隐,有些低沉。活了这么久的他,明白世间法道自有缘由,果便是因,因本是果。在这黑夜里,他有些迷茫了。那些活了短短几十年的人,虽然没有参悟出人生的道理,却活出了自己的风格,是不是自己觉得寿命、时间对自己来说,根本不是局限,才让自己连思考活着的意义都忘了。
淳于隐想,以往总是说为了天地大道,惩奸除恶,除魔卫道,那自己的位置是什么?
想不通,从来不钻牛角尖的淳于隐,叹了一口气,纵身消失在街道。
既然想不透,就让时间给自己答案吧!
淳于隐和云战还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从医院急匆匆跑出来的凌风,着急忙慌的闯了进来。
“我说你是不是吓傻了?精神失常了?”云战从办案记录里惊醒,没好气的抬头看着喘着气狼狈的凌风。
凌风听见云战的话,傻气的点点头,云战乐的笑的张狂,反应迟钝的凌风,听明白后又傻傻的摇了摇头。这回可把云战笑的更肆意,快要飙出眼泪来。
“我说,哈哈,你真是太逗了!”云战终于憋住笑,拍着大腿看着凌风,简直是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这人真是逗死不偿命啊。
凌风知道云战笑自己迟钝,怒气冲冲的别过头不去看他,转头看着一旁冷冷的低头看记录的淳于隐,也不管人家搭不搭理自己,一屁股坐在淳于隐旁边。
“老天爷,你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吗?”凌风的语气有些激动。可是等他说完,眼神里又开始惊恐。凌风说完似乎觉得后面还有人,回头看了看,又看了一眼看向自己的淳于隐,紧了紧衣服,双手搓着,咽了一口口水。
刚要开口,惊觉身后有人,凌风猛地回头,哇哇哇……这次的惊呼没有咽进心里,而是响彻整个事务所的上空。
“哈哈哈……”云战笑的前翻后仰的,呼吸紧促的指着脸色惨白的凌风,这个小子真是不经吓。
淳于隐等了云战一眼,憋住笑的云战对凌风道歉:“那个,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开个小玩笑而已,不要介意。噗嗤……”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笑的云战,不忍再看凌风那张惨白的脸,捂着嘴,一颤一颤的笑的张扬。
过了好一会,凌风终于缓和过来,可是后背一股冷飕飕的阴风,从脖领钻进后背,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淳于隐,难道又是云战的恶作剧?
恩?不是?云战老老实实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这次没有猛地回头的凌风,慢慢的机械的回头看!
看!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