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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这就离开

第七十七章 这就离开

2015-08-15 作者: 绮年锦上

第七十七章 这就离开

苏思曼琢磨逃跑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心中早策划了好几个方案。她觉得其中最好的一个方案就是诈死的那个,因为只要大家都认为她死了,即便她逃到了宫外,也不用担心皇宫里再派人捉拿她回来给梁少钧当药引子了。

可要诈死的话,她去哪里弄药啊?再说了,即便有渠道弄到药,怕是也到不了她手上,你当屋外那帮子侍卫都是吃干饭的咧?

这会子她是多么思念仲晔离啊,唉,到底还是失算了,做事太没预见性了啊。要是早知道跳崖也跳不死,干嘛一早给仲晔离那厮下迷药呢,等药效一过,他一觉醒过来,指不定就发现自己在梁国军队里当俘虏或者更离谱一点可能“被迁徙”到哪个狼窝了。即便没遇上这么些乌七八糟的事儿,他醒来时发现四处半个人影都没有,会不会猜到她跳崖寻死了?没准直接以为她挂了也说不定。就算他也猜测到她见着了梁少钧,那会不会又顺着联想下去,以为她跟着梁少钧去楚国了?反正,这会子想要仲晔离那小子帮忙,怕是指望不上的。

躺了好些日子,她终于能下地了。

如今已经是入了冬,天气比较寒冷,北风老是呜呜咽咽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害得苏思曼老觉着冷,就连去院子里走走都不敢,只吩咐了卿染往屋子里搬了好几个火盆。

皇后大约是考虑到她“药引子”的特殊身份,虽然惩罚了她,也不给她解禁足令,吃穿方面却没一丝怠慢。每日里都好吃好喝地养着她,养伤这段时日又将她养成了小胖墩儿,身材丰腴匀称,要是搁唐朝一放,一准是个美人。

这几日都听宫女太监们叽叽喳喳在说着关于太子的事,好像就在这几日梁少钧就要回朝了。时隔几月,几月前那一场诀别恍如一梦,要说,时光还真是一剂良药,什么心碎绝望都随着冬日里的冷风飘散了,她每每听到“太子殿下”这几个字时,除了心冷情灰之外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已没了那些哀怨绝望。她天生就不是那种一直要死要活的人,而且她有个有时候可以当作优点有时候可以当作缺点的德行,那就是富有“阿Q精神”。如今最痛苦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日子还得照常过,凡事要向前看,不能太消极。

所以听说太子要回朝了,触动并不是很大。鹤半仙说她情丝未断,她自己可没觉得,她那一纵身,早将许多恩怨情仇都一笔勾销了,已经是谁也不欠谁。为了能保持这样两清的状况,她决定最好还是趁着梁少钧还没回来就逃走,不然极有可能又要沦为药引子,两清的局面就不能维持了。

盯着炭火盆里的热气熊熊,苏思曼想得出神,一个主意已经在脑海里酝酿。

只是,单凭一己之力,实行起来怕有困难。

还是得找帮手。

苏思曼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五皇子梁少轩了,在想到梁少轩的时候顺风儿也刮了刮冯绾绾的影子。

那个不厚道的姑娘也一早说过要帮她逃出宫的,虽然事实证明,这是极其有预见性的建议,要是某人早些悔悟可能还会感激她。无奈苏思曼那时候反应太迟钝,加上没有远见卓识,导致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统统都发生了,冯姑娘在某人脑子里的印象已经有些抹了黑。虽然苏思曼这人不大喜欢记仇,可一想到自己曾经把人当好姐妹,结果被人捅了黑刀,尤其那人还是梁某人的偏房,更不招人待见。苏思曼脑子转都不转一下,几乎是自动将她拉了黑。

好像并没听说梁少轩也随军出征的事,估计应该是在宫里的。要联系上他应该不太难,虽然少了碧玺这个得力助手,毕竟如今已经又有了卿染这个心腹婢女,联系通气的事大可放心地交给她去做。

不过卿染打探了一圈儿,发现很不凑巧,梁少轩被派去突厥出访还需几日方才归国。

苏思曼不是没想过直接逃跑,可屋外那些侍卫太不好对付,下迷药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她都使出来了,结果人家根本不入套儿。连储香阁都出不去,更进一步的盘算就纯属扯淡了。

就在苏思曼纠结得一筹莫展的时候,某日傍晚,皇后亲自来了一趟储香阁,大约是因为上回派人来接苏思曼结果将她给接没了,长了心眼,不怕屈尊纡贵地移驾亲临。张皇后是恩威并施,解了太子妃的禁足令,另外也暗含警告地叫她好好在宫里呆着,别乱动什么小心思。那话简直跟鹤半仙说的如出一辙:你就好好呆着!

得了自由身的苏思曼内心里小小的雀跃了一下下,却也没表现得太哈皮,给人感觉是十分的稳重。倒引得皇后有些另眼相看,张皇后微微叹了口气,道:“太子妃,你也别怨钧儿,有些事不是个人能左右的,何况还是国家大计。梁楚一家,共享和乐,百姓也无需再遭受战争之苦,这并非什么坏事。希望你从大局出发看待。你跳崖一事本宫已知晓,两世为人,你要更懂得珍惜才是。如今重获新生,过往便如流云浮雾散去,本宫希望你同钧儿好好过日子,我们梁家是不会亏待你的。”皇后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苏思曼。

“儿臣明白,”苏思曼垂首低眉,答得小心,“谨遵母后教诲。”

“那就好。本宫发现,短短几月,太子妃变了许多,也懂事了许多。令本宫深感欣慰。”皇后面上露出鲜少见到的慈爱神情,轻轻拍了拍苏思曼肩膀,又说了几句抚慰的话,带领一干随从浩浩荡荡离开了储香阁。

皇后一走,苏思曼倒有些无措了,已经被幽禁了那么久,整个人似乎已经麻木,竟不知该做什么。她一会儿摸摸笔墨纸,一会儿摸摸装金子的小箱子,眼角一扫冷不防瞧见一只造型精致的哨子躺在金子堆里,苏思曼记起那是养蛇的那个老妇给她的,又想起冯绾绾曾提到养蛇的老妇,回忆起那日遇到那老妇时的诡异情形,她心中疑窦顿生,那个养蛇的老妇似乎知道些什么,好像还是跟她自己有关系的。

苏思曼坐不住了,将哨子攥在手里,决定去问问清楚。

一到寝殿外,发现那些讨嫌的侍卫已经不见了踪影,皇后办事效率果然高。

苏思曼只带了卿染一个就出了储香阁。她同多数女人一样,天生就有些路痴,凭着印象走了一段路,就辨不清方向了。

卿染打量着身处的荒僻之地,有些不放心地问:“太子妃,我们这是出来做什么?是这个地方吗?”

“我也不知道。”苏思曼有些懊恼地东张西望,感觉有些像上次碰到那些蛇的地方,又有些不像,她不太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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