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都是女人的，从烟华居里运出来。”脚夫回道。

狄仁杰问：“女人，什么女人，怎么会被人砍杀得这样。”

脚夫顿了顿回答：“大人啊，您错了，这不是被人砍成这样的，是、是被人扒成这样的。”

狄仁杰转眼看了看众人，大家都是一脸的惊诧，然后他又问脚夫：“什么叫被人扒成这样的。”

脚夫几乎是含着泪在说话：“那烟华居就是一个魔窟，与西茵苑，百芳楼，牡丹阁，洛城酒楼一样，干的都是倒卖人口，抢拐民女的龌龊勾当。借助手下，平日在城中，只要发现落单的女子就派人拐了去，拐到这几个地方。姿色好的就被**来接客，姿色不好的，就……”

狄仁杰追问：“就如何？”

“就被人挖了心脏，剥了皮肉，剩下一堆骸骨，被我们这泔水车送出城去倾倒。神不知鬼不觉。”脚夫回道。

狄仁杰仰天长叹：“哈哈，好一个神不知鬼不觉，这等做派与禽兽何异，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大人，那广泰和瓦凌公主他们……”无双也在听脚夫和狄仁杰的对话。但此刻显然比愤怒更重要的就是困在楼中的广泰和公主了。无双问狄仁杰：“大人，可有法子救出他们。”

狄仁杰几乎是立刻回答的：“时不我与，看来那烟华居真就是狼帮的魔窟，东来啊，你将剩下的脚夫和罪证带回大理寺，本官和唐钟要潜入烟华居。”

说完，狄仁杰又指了指脚夫道：“虽然你最后都是难逃一死，但你可愿意协助本官，潜入进去？”

脚夫连连点头，道：“愿意愿意，不瞒大人，小的干这勾当，日夜也是寝食难安。虽说知道自己是狗命该死，可今日若能助大人一臂之力，那自然是万死不辞。”

狄仁杰想了想，道：“你可知道那烟华居里的白墙。”

“啊，这。”脚夫有些吃惊：“大人真乃神人也，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狄仁杰问道：“那白墙究竟是干什么的，下面又是什么。”

脚夫回道：“不瞒大人，那下面就是那些屠夫的屠宰场。”

狄仁杰有些不明白，就问：“此话何意？”

脚夫道：“回大人，挖心抽皮非寻常之人所能够做的，所以幕后的老板都是请的一些**的医师和一些药馆的手刀大夫。那些人都是医术精良，刀工极细。对了，不久前小的还听说我们老板去请过鬼城阎罗市的鬼手青木神医。”

无双和唐钟吃了一惊，对眼相望。但狄仁杰表现得很是镇定，道：“好啦，你们出城倒过泔水，几时回那地方。”

脚夫看看天色，道：“约莫也就这时候吧。”

“你方才说你们幕后老板，那每日这泔水车可有人盘算，人员是否固定。”狄仁杰问道。

脚夫摇摇头：“这泔水车虽然装着尸体，可平日根本就没人查得出来，所以运送泔水的人都是随机的，而且有时候临时在外边雇人，根本没人认识的。说来也是，今日多亏大人机智果敢，神断妙算识破了我们这伎俩……”

“够了！”狄仁杰打断他，道：“马上我们就回去，看你的表现吧。”

“诶、是大人，小的定将功赎罪，誓死协助大人。”脚夫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