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不能回的。说好的未婚夫没能领回去,回家哪儿有脸?
此时的伦敦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分,连雅颂将行李用快递托送回了早就订好的私人公寓,毫不犹豫的就奔去了酒吧。
两年没回来了,她最为熟悉的“Time/Pub”装潢没变,调酒师却换了。
连个能和她聊心事的熟悉的陌生人都没了,连雅颂有些感伤,一口气点了很多酒。
橘黄色发苦的Suze,酸橙色的Gimlet,有奶油香味的GrassHopper……热热闹闹的排在她面前,都被她陆陆续续的一口饮尽。
红着眼出了Pub,她有些生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练就千杯不醉的好酒量。
导致她现在想哭也哭不出来,想大醉一场更是求之不得。
不想回家的人在大街上游荡是不要方向的,以至于她事后都回忆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走来这个巷子的。
巷子口只竖着一座路灯,昏黄的光清晰的扫到了一个女式的学生用书包。
巷子里不时传出欧洲男人的咒骂和粗吼,连雅颂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抬手一扫就看到深处的墙角,围着四个男人在挥舞拳头。
幼时类似的经历瞬间涌出脑海,不可抑制的愤怒直冲脑门,连雅颂本能地借着酒劲儿就冲了过去。
她抄起路边一个废弃的拖把,趁着这几人不防,先猛砸了最外面那人一棍子,然后又对着其他人劈头盖脸的一顿偷袭式猛打。
男人们挨了打自然回身反击,可连雅颂是跆拳道黑带四段,踢腿抡拳和他们交手,根本不在话下。
她这次真的是血气上涌,像个女战士在战场杀敌一样,气势汹汹地打算豁命和他们打。
然而这几个男人很奇怪,才和她交手没几下,就骂骂咧咧了几句,踉跄着走人了。
穷寇莫追。此时的连雅颂虽然冲动,但还是懂这个道理。
更何况她只想救人,不想惹事。
她扔了拖把,赶紧过去看受害人,甚至已经掏出手机准备拨通120了。
可走到跟前,定睛看了看,她才惊叫道:“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