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阳已经落下,但依然有着一丝夕阳,天空并不是很暗。由于天气炎热,手中有两个闲钱的,此时都沽了壶酒,别和人聊天便喝着,这几家酒肆几乎都坐满了人,显得十分热闹。
“大哥,你看。”刘斌正不停的耸动着鼻子,咽着口水,眼睛并没有向前看,只是凭着往日的熟悉往前面走着。直到旁边的罗清拽了他一下,示意他往前看,他才将注意力放到前面。
“那是…..汪先生?”刘斌一抬头,在杜家酒肆门口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视力没有罗清好,有些不敢确认。
“没错,那就是汪先生。”罗清肯定道。
此时汪先生正和人挥手告别,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头隐隐有些白,年纪有些大,但精神头很好,面相清正,身上有股从容不迫的气质,看起来似乎是读书人。
“汪兄告辞,杂家差事在身,要先回去了,改日再聚。”由于这里本就很小,那人的一些话语飘了过来。虽然刻意掩饰,但两人还是听出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这个上了年纪的读书人,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些尖利刺耳。
他和汪先生告辞后,便转身离开,刚好从两人什么擦肩而过。罗清平素善于思考,观察力也不错,这人的装扮并无异常之处,但他却不知怎的,从这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些东西,一些和魏管家身上一样的特质。
“大哥,你有没有现,这人和魏管家有些相似啊。”罗清扬起手肘,往旁边刘斌的位置捅了捅,似乎想询问他。但哪想到,他这一肘子捅了个空,刘斌已经不再他旁边。
他抬头一看,刘斌已经迎了上去,和汪先生寒暄起来。
短暂的寒暄过后,汪先生和他们二人又重新做了下来。
“杜家娘子,将这的残羹给撤下去,帮我重新上几个下酒菜,再来一壶酒。”刚一坐下,汪先生就熟络的喊道,看他那态度,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了。
“好嘞。”从酒肆的里间传来的一身清脆的吆喝声。很快,一个布衣荆钗,系着围裙的清丽女子便提着壶酒走了出来,女子相貌清秀,很有股温柔的气质,干起活来手脚很麻利,三下两下的就将桌子收拾干净。
“来,菜还要等一会,先喝一杯,去去暑气。”汪先生给二人倒满之后,端起酒杯,很豪气的一口就干了。他的脸色有一丝红晕,显然刚才喝了不少。
汪先生全名叫汪文言,长相听儒雅文弱的,但却满身的豪气,行为举止非常大方,言语得体,和什么人都谈得来,丝毫让人感觉不到冷落或者不适。
干了一杯酒后,汪文言汪先生有些关切的问道:“刘老哥,上次不是说你遇到贵人了么,贵人还要你帮着办事,事办的咋样了?有没有入了贵人的法眼。”
“嗨,先生,别说了。我们正是为这事而来的。”刘斌放下酒杯,当即就苦着一张脸,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开始的时候,汪先生还不是很在意,一边听着,一边缀着小酒,吃着小菜。但听到后来,用马车送人的时候,他明显一惊,嘴里的酒都差点呛住了。不过他并未打断刘斌的讲述,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等刘斌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后,汪先生脸色有点凝重的问道:“刘老哥,你能不能将那几辆马车的样子仔细描述下。”他的这个要求让刘斌和罗清顿觉奇怪,没有去关心银子被抢的事,反而去关心马车的细节。
不过二人对于汪先生素来敬佩,也没说什么,再次将马车仔细描述了下,“那马车没什么稀奇的,普通木料做的,就是比较宽敞,能装下蛮多人的,最特别的,是窗帘被钉死了,从里面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听着听着,汪先生脸色的凝重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兴奋和喜悦,他似乎从刘斌的语言中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
不过,他强压着脸色的喜色,再次问道:“刘老哥,你能不能将那个灵春坊王府的大门形容下,我好判断判断。”
虽然心中有些奇怪于对方的表情,但刘斌还是照着他的要求,将自己在王府门前见到的东西描述了一下。汪先生这次听得更加仔细了,还是不是的出声问些奇怪的问题,例如大门上铜钉有多少颗,门口的瑞兽是什么之类的。
等听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汪先生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哈哈大笑起来,“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
“你们两的事不用急,待我回去细细思量一番,明早我们在灵春坊碰头,去会会那个魏管家。”说完这句话后,他竟是大笑着扬长而去,姿态潇洒无比。只留下刘斌和罗清两人傻傻的做着,面面相觑,不知道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