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着盐场,汪文言修建了十个固定的村落,上万的盐丁就分散居住在这十个村落当中,每日清晨在管理人员的带领下出工,日落而回,除了生活来源不同,他们和以往的农夫并没有什么两样的。
在这里,不论是青状还是妇人,都有活干,区别只是工钱的多少。一万多人,不种粮食,不种菜,也不织布纺纱,因而他们所有需要的生活物资都是从外界输送,这也就存生了一个庞大的市场。
这里所需要的物资,是盐场所属的商队去天津城,或者去北京买来,然后送到各个村落去贩卖,这既能方便盐丁,也方便回收他们手中的银两,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展到此时的盐场,早就不是当初什么都供应的制度了,除了房子盐场帮你免费做的,其他都需要自己出钱去买。当然,现在的工钱肯定比以前的多,比较少了那么多的福利。
在每个盐丁村落当中,还有一所私塾,私塾中有十多二十名老师,所有六岁到十五岁的适龄儿童都要在这里就读,这是强制性的。对于这个教育,朱由校美其名曰,九年义务教育。
当然,在孩童们学习的课程中,除了古文启蒙外,最重要的就是数学了,在之后本来朱由校还打算教其他的,可后来想想,五年之后,这些从来没识字的文盲能通读文章,会算术就不错了,其他的弄了也是白弄,真有这等聪明的孩子,等到他登基之后开设更加高一级的学校。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朱由校没有课本,他一个人可编不出来后世初高中的教科书。因此,整个盐场的私塾中就两门课程,语文和数学。
花了三天时间,朱由校将整个盐场都给逛了一遍,对于这里的情况他很满意,“汪先生果真大才,将这里管理的井井有条。”
“惭愧惭愧,都是殿下规划的好,在下不过是照章行事而已。”汪文言练练谦虚,然后有吹捧起朱由校来,“殿下真是治国有术,只是小试牛刀,就将上万之民治理的如此安康。”
“古之三代之治也不过如此。”他的这句感慨倒是真的,他是打心底里佩服朱由校的治理手段,不过是寥寥几手,就将盐场弄得妥妥当当。
“哈哈。”朱由校只是笑笑,也不在意。看完整个盐场后,他又带着骑兵连往管理区走去。
管理区就是盐场大楼所在的地方,这里是整个盐场的中枢,控制着食盐的流出和物资的采购等等,管理区位于整个盐场的最北方,在过去就是港口和造船厂了,顺着港口中的海河往西走就是天津城了,两处有水利之便,往来十分的方便,盐场的大部分物资能在天津买的,都在天津买。
这也带动了天津的展,哪里的军户和兵备道都因此大受实惠,如此互惠互利之下,天津对盐场的事情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动静不是太大,不会过来干涉。
走着走着,朱由校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旁边的汪文言说起来,“汪先生,我忽然想起一个妙招来,你来把把关。”
“在下洗耳恭听。”汪文言打马凑了过来。因为身上还没有任何官职的缘故,汪文言一直都是以在下自称,朱由校也一直是称呼他为汪先生。
“是这样的。”整理了下语言,朱由校就将养老保险的概念提了出来。
听着朱由校娓娓道来,汪文言的嘴巴也是越长越大,他这不知道对方脑袋是怎么想的,竟然能够想出这么一个主意。
“这…….”汪文言使劲按了按自己的下巴,将其合拢,他苦笑了下,万分抱歉的说道,“殿下大才,在下只能勉强理解殿下所言,若是要在下斧正,恐怕强人所难。”
“这样啊!”朱由校默默下巴,保险的概念确实有些超前了,就算是后世的中国,也是八九十年代才流行起来的,想要在五六百年前的旧社会让人接受,恐怕有点难度。
只是,他仔细思量了下,好像推出保险除了观念上的转变外,再没有其他的阻碍了,后世的中国和此时的中国对于保险的推行,并没有什么两样。当然,没有电脑,数据的统计和记录是个大问题,不过这却不能阻碍保险的展。
“待我再想想。”朱由校开动大脑,深深的思考其了,他觉得,他这个一时兴起的想法有很大的可行性。
【作者题外话】: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确实是工作忙,还有自己的事,现在正是年中的时候,什么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