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的田地并不比徐家少,这以分下去,那不是什么都没了么!故而,眼见着隔壁河北省分田地搞得如火如荼,当代衍圣公坐不住了,偷摸的找到了身在山东的鲁王,想要合计合计。
“分地就分地呗,跟我有啥关系。”鲁王满不在乎的说道。他身份不同,还真的不是很在乎这些。身为番王,没了田地,朝廷总是要供养他们的。
“跟你没关系,那可说不定了。”孔胤植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话怎么说?”鲁王问道,对于自己的富贵生活,他还是很关心的。
“你不看报纸么?帝国日报,魏国公已经交出了自己的爵位,之前定国公又谋反,徐达一脉可谓衰落了,在之后,各种开国勋贵,靖难勋贵,都纷纷的交出了自己的头上的爵位,整个大明,除了那小皇帝的姻亲外,就只有云南沐家还保留这爵位了。”
孔胤植说出来的消息,让一直闭塞着,在封地里享乐的鲁王十分吃惊。明朝番王奉行的是养猪政策,只要你不出城,不结交大臣,随便你干什么。当然,不能太过分,引起众怒的话,皇帝也不会保你。
但是,偶尔强抢个民女,霸占几亩田地什么的,却是无人管束。这种逍遥日子下,养成了各种变态的番王,他们几乎不问世事,成天吃喝玩乐。
故此,孔胤植说出的事情,虽然从朱由校出塞后开始陆续生,但鲁王却一点风声都没有听闻。
“这…….”鲁王听得瞠目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
“勋贵完蛋了,接下来就该是番王,你们占了这么多土地,皇帝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等没了土地,又没了爵位,你这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孔胤植嘲笑着说道。
还别说,这真有可能生。
“那怎么办?”鲁王此时有些六神无主了,抓着孔胤植的手急切的问道。
孔胤植抽了抽,没有抽动,也就算了,他笑呵呵的道,“均分田地已经开始了,皇帝是不会收回成命的,为今之计,也只有一个字。”
“造反!”
“你疯了!”鲁王傻傻的看着孔胤植。
“那你说怎么办。没了土地,你拿什么享受,更不要说到时候皇帝还会收回你的王位。”孔胤植翻着白眼,终于将手抽了回来,就这么一会功夫,整个手掌上已经出现了一条红红的勒痕。
“这…….”鲁王一脸的纠结,根本下定不了主意。明朝的番王政策还是很成功的,至少这个时候就能看的出来。
“还是不要了,谋反不好,我是番王,皇帝怎么着都要给我一口饭吃,田地没了就没了吧,王位没了也就没了,正好我还能出了封地走走呢。”考虑了一会后,鲁王似乎是想通了,眼神中竟然出了一种希冀。
“真是个废物,人刀都举到头上来了,还不愿意,那你就等死吧。”鲁王的这种反应,几乎让孔胤植破口大骂,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些番王竟然是这个样子,就没有一个能有点志气的么
山东并不只是有鲁王一个,还有个横王和德王,他都分别的找过,但是那两个胆子小的跟老鼠一样,不等他说完,见他话题有望那边引的迹象,就直接让人将他打了出去,真是差点没把他气死。
现在碰到个鲁王也是这样,不想着自己的损失,反而想着以后可以到处走走,走你妹啊!气呼呼的,孔胤植招呼都不打,直接甩袖子离开了鲁王府。
自河北真的开始分田地后,整个天下,几乎都炸了,所有只要家中有点土地的地主,都密切的关注河北,啊不,应该是帝国日报。这个时代又不是后世,来往不方便,也没有网络,甚至都没有正常的书信渠道,人们根本无法了解家乡意外的地方。
如今唯一的渠道,也就是全国给第都铺设了印刷点和报社的帝国日报了,这份报纸一处,几乎掌控了整个大明民间的舆论,引导着众多的风向。
也正是因为如此,朱由校对报纸卡的十分的严,根本不允许有人涉足其中,甚至,他还下圣旨,只要任何地方现有人办类似的东西,当地锦衣卫立刻拿下,视同谋逆。
如今严令下,令朱由校将舆论牢牢把控在手中,也让他的均分田地政策,天下皆知。
百姓自然拍手叫好,地主可不一定了。而最最当其冲的,便是山东了。本来这政策的实行,是要从山东开始的,只是被巡抚熊文灿给顶了回去。
但内阁并不罢休,又换成了河北,火烧屁股的感觉,终于让山东的大族,孔家感到了恐惧,陛下这态度十分坚决啊。
熊文灿顶撞,孔家也是出了力的,但是能顶第一回,却不能顶第二回,熊文灿也是要政治生命的,官没了,钱再多有什么用。等到河北一搞完,下个肯定是山东了。
展到现在的孔家,除了一个名头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什么才学,什么品德,那是什么?能吃么,几个铜钱一斤?甚至,里面还混了些什么东西进去都不知道。
这个状态下,孔家走动走动,搞搞串联,几乎是显而易见的。要不然怎么办,坐以待毙么?
只是,孔家的动作还算是慢的了。
山西、陕西等边镇之地是最早的,而相互勾结的,却是边军番王和士绅了,这边不光要分田地,还要裁撤卫所啊。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造反也是如此。
除此之外,湖北、四川,云贵,有番王的地方,就有人前去走动。整个天下,几乎是一片暗流涌动,真正平静的,还是要数安徽和江苏浙江等几个沿海省份了,没办法,他们都忙着做生意去了,根本没工夫去管这些破事。
田地?要田地干什么,这次西班牙人来到哈上海港,可是带来了马尼拉急缺中国货的消息,而上海的交易所此时正在组织船队出行,只要等沈有容的海军舰队从海外回来,那么便能出海了。
这要跑了这一趟,就要上万两银子的收入,还要田地干什么,种多少田才能赚上万两啊。
天下间的暗流涌动,虽然没有明确的报告,但徐光启是老狐狸一只,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异样的气氛,已经从各地的奏折反应出来了。
此时大明国内,东厂督公魏忠贤跟在皇帝身边办差,不在国内,东厂自然没什么大的动作,然而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可是还在的。只是,这种妖异气氛之下,他竟然没有查到任何能用的东西。
知道有人在串联,但不知道是谁,知道有人图谋不轨,但不知道是什么阴谋。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觉,几乎让骆思恭气的吐血。
也让骆思恭在锦衣卫大堂上气的哇哇大叫,“彻查,一定要彻查,抓到一个就杀无赦。”
很明显的,各个地方的锦衣卫千户所有的已经被收买了,有的是被下面蒙蔽了,总之,锦衣卫是得不到任何的消息了。
对于这种情况情况,徐光启倒是老神在在的,一点也不在意,和孙承宗沟通了下,现他那边能够压的住后,便任由其展。
皇帝不在,大军在外,就以为有机可乘么!
真当他手中的警察是吃素的啊,不说之前,各地巡抚本身就有个几千的抚标人马,就说这次下去之后,每个县都任命了警察局局长,按照编制来说,每个县最少有五百个警察。
除此之外,地方还有并未裁撤的卫所,纵然很多已经腐烂,但也不是几个废物番王能够动摇的。
更何况,京师城防军,山东城防军,江苏城防军,安徽城防军都是新建设的,和中央军无法比,但打打国内叛乱还是不成问题的。这四只军队,自己就有将近十万人了,四面出击下,徐光启表示,自己hold住,皇帝在外不用担心。
徐光启是铁了心了,不让皇帝插手,要独自一个人摆平国内的事情,这点老夫要是都解决不了,还怎么当这个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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