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无聊啊!”朱由校一身便服,在皇宫内四处闲逛着,“没有仗打的日子就是无趣。”他哈欠连天的抱怨着。这些天,他除了和三维后妃啪啪啪外,就无所事事了,快闲死他了。
自九月九日重阳节之后,将修路、出海贸易等事情定了个基调后,他就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可做了。寻常政务有内阁,军事改革由大都督府,繁杂的事情有内府,而他麾下的军队,羽林军和细柳军轮流派出去,到天下各地接引金银回到京师铸币。
本来这是城防军的职责,可惜如今好多省份城防军还未建立,只得辛苦下野战军了。当然,这没有啥,只是有些辛苦参谋部的参谋了,往往一天要拟制多个命令,而且一次命令要三四份,着实辛苦。
不过这也正好锻炼下,将所有军队规范到大都督府的调令下,逐渐正规化。
“若愚,最近有没有什么不稳的消息啊?”朱由校问问跟在旁边的刘若愚,别看他经常帮着起草各种文书圣旨,就以为这是他全部都的工作,那就大错特错了,在私底下,刘若愚掌着一套情报体系。
当然,他这个就没有那么多的权利和行动力了,只是单纯的起到监督作用,在锦衣卫,在东厂,在大都督府,在内府,都有着他的线人,来接些真实的情况。
“不稳倒不至于,只是锦衣卫那边,底下有些怨言,纷纷抱怨指挥使太狠辣了。。”刘若愚思索了下道。
“哦,许显纯那边?”朱由校随口问道,“都说些什么?”
“有咒骂许指挥的,有说太累的,事情多了不少,权利却没以前多了,还有说……”刘若愚说道这住口了。
“还有说什么?”朱由校挑挑眉问道。
“说……陛下昏庸的,如此乱改锦衣卫,定然自食恶果。”
“呵呵!”朱由校笑笑,沉默下来。
“若愚!”大概一刻钟后,他又突然开口,“上次许显纯送来了一份奏折,说要清洗一部分老人和挂职的人,再补充一批新人进来,是吧?”
“是的,陛下,不过陛下暂时搁置了,没有批复。”刘若愚有些心惊肉跳的回答道,不知道皇帝提起这茬干啥。
“去拿过来吧。”
“是,陛下。”
刘若愚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很快就捧着几个本子回来了。
“陛下,这本。”
朱由校翻看一看,然后提笔写了个准字。字很大,而且很用力,写完后,他将笔一扔,“若愚,将刚才那些人的名单交给许显纯。”
“是,陛下。”刘若愚心底暗叹口气,恐怕又有不少人要掉脑袋了。如今跟了朱由校这么久,他算是对皇帝的脾气有些了解,不怕你偷偷摸摸的拿点弄点,只要不过了线,你办事能力强,能将皇帝的命令执行下去,陛下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到。
但是若是那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尸位素餐的人,他尤其不能容忍,何况还是喜欢到处宣扬的废物,更加不能忍了。
“陛下,这里还有本奏折,是孙大都督那边公送过来的。”为了让皇帝转移注意力,也为了自己性命,刘若愚递了本奏折过去,也只有工作时候,皇帝才是最安全的。
“哦,这倒要好好看看。”朱由校笑着接过来翻看。
天启二年(1622)九月,陕西固原州星殒如雨。平凉、隆德诸县及镇戎、平虏等所,马刚、双峰等堡地震如翻,城垣震塌七千九百余丈,房屋倒塌一万一千八百余间,牲畜压死一万六千余只,压死男女一万二千余口。
开头倒很简单,只是说一场天灾而已,大明这么大,每年都有个地方生天灾人祸,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奏折怎么是孙承宗送过来的。
他带着疑惑,接着看下去,果然,后面剧情反转了,当时正好是锦衣卫缇骑四出,捉拿钦犯的时候,山西固原刚好也有,就是当日指挥人马半道截杀的汉子,这个将门倒好,直接借着这个天象,起兵造反。
言称这是苍天示警,大明将完。
好吧,以陕西那边的军队,也就边军有点战斗力,但是这些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万骠骑军的对手呢,当即被赵率教带着人马碾压而过,对方不过坚持了七八天,就被赵率教一刀斩,剿灭个干干净净。
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原本的固原镇总兵,改制后的甘肃城防将军,在此次叛乱中不幸丧生。话说也是这个老将军托大,看到赵率教五十多岁了还带着骑兵冲锋,打的叛军丢盔弃甲的,以为很容易,便也学着带人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