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周只是一虚伪之徒而已。”遥远的中南半岛上,张溥看着眼前的报纸,不屑的抖了抖。他看的正是最初的一版,刘宗周号召天下读书人起来反抗暴君统治的那一篇。
“嘴中喊得震天响,自己却还赖在翰林院不敢走,还敢蛊惑其他人?”张溥的神情非常不屑,他是礼部的官员,自然了解京师中的情况,也知道此事刘宗周的处境,他自己不敢走,却让其他人冲锋陷阵,这种为人,他真的很不齿。
批判了一句后,张溥又翻来覆去的看了遍报纸,直到将所有文章几乎都能背下来之后,他才依依不舍的放下来。
他是礼部的官员,当初派一个侍郎来这里勘定地界时,侍郎考虑的比较多,觉得自己既要完成任务,也要适当的展现出天朝上国的风范,尤其是自己文明之国,礼仪之邦的范儿要摆出来。
于是,诗酒风流,文采出众的张溥同志就被选上了,随着自己的上司,来到了安南广南的交界处,深一脚浅一脚的勘察地界,勒石刻碑。
“唉,也不知道如今国内是什么情况了,看着一个月前的报纸都是如此精彩,真想亲身参与其中啊!”张溥小心将报纸塞进怀里,下一次获得国内的报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这张得好好保存,时不时可以拿出来解闷。
“大人,大人,该出了。”一阵不甚标准的大明官话从远方传来,让张溥不情愿的站了起来。
“来了来了。”张溥应了一声,疲惫的走了过去。
雪片般的文章,激烈的辩论战,让帝国日报吃了鸡血一般,几乎是一日一张的行出来,往往前一天传递的信使刚走,后边就又是一名信使出,奔赴全国各地,刊印行。
而从张家口出塞,去往归化城的路上,这样的信使尤其多,从山东来的,从京师来到,从山西来的,各个都汇集在这里,共同出。
大青山脚下的军营当中,信使川流不息,络绎不绝,而堆叠在一起,如山一般的文章、报纸、奏折,矗立在朱由校的案几上,让他了解此事天下生的事情。
“是时候出了。”等到看完所有的奏报,锦衣卫的情报后,朱由校微微闭目沉思后,说出了这句话。
“李捕鱼,李陶。”他沉声吩咐道。
“末将在!”两个早就等候在旁边的将军立刻应道。
“你二人率领本部兵马出,合兵十万,返回张家口,然后按照这个名单,分派将领,帅军进入各个省份。”说着,朱由校递过去一张单子,上面写明了这次的计划,以及率领兵马的人员。
“这……..”接过来看后,两人同时心头大震。
羽林军、细柳军,两只大军共计十万精锐人马,分散为十个万人队,然后会和大都督府派遣的办事团,进入还未改革卫所军制,建立城防军的身份。
“是,末将遵命。”两人看完后,回过神来,立刻领命。
“去吧,明早出,先到张家口会和大都督府的人,而后从张家口出,奔赴各地,若是军粮不继,可以联系当地天宫商号的主事者。”朱由校叮嘱道。
“是,陛下。”两人自信倾听后,便告辞下去,进行准备工作。
“火候都差不多了,满屏报纸,这么多的咒骂,号召,抵抗之势,该跳的也应该跳了,此时大军进击,正是时候。”看着眼前的情报分析,朱由校心中暗暗思索着。
虽然有打碎一切的决心,但是能不打碎还是不打碎的好,这也是为什么朱由校此时悄悄派出兵马的原因。一个省一万精锐野战军,全部火器化,迫击炮和加农炮也都有,不论当地什么样的叛乱,都能轻松碾压了。
对于这次行动,朱由校称之为全国论战,这通清洗下来,各地反抗的人就不会有太多了,而他的土改也可以毫无阻碍的完成了。
土改土改,那有不流血的土改。
“我自己也该动动了。”安排妥当后,朱由校的目光又看向了修整两个多月,龙精虎猛的十万铁骑。
【作者题外话】:再来一章,好了,要去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呢,非常非常早的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