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机要秘书的职务,刘闯是断然不会驳了许攸的面子。
更不要说,许攸既然开了这个口,也就说明这个韩宣韩景然绝不是那种不学无术之人。刘闯身边,的确需要一个熟悉律法,精通大汉典章的人物。卢毓虽然也擅长此道,可你总不能指望着一个堂堂的秘书长大人整天埋于案牍之间。那对于卢毓而言,的确是有些大材小用。
况且,卢毓即将出征。
刘闯身边也的确需要一个来之能战的人物,立刻接手他手上的琐事。
有许攸作保,这个韩宣甚至不必再去费心思调查,让他接手就是,对刘闯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至于崔林和孟康,估计一时半会儿无法过来。
而韩宣就在这高城县,可以立刻把他调过来,不费吹灰之力。
许攸当然也很高兴,一来刘闯卖他的面子,让他可以偿还当年韩宣父亲对他的恩情;二来田丰沮授等于是欠他一个人情。虽然这人情不一定有用处,却终究是有这么一个关系不是?
中国自古以来便是一个人情的社会,即便是在一千八百年前,也同样如此。
许攸当下与刘闯道了谢,又命人去找韩宣过来。
那韩宣得知消息后,也是惊喜非常。
他一个小小的高城主簿,居然可以得到刘闯的看中……刘闯那是谁?那可是大将军,如今河北的主宰。在此之前,韩宣可谓是历经坎坷。而今终于有出头之日。竟让他喜极而泣。
不仅是韩宣惊讶。连高城令也很意外。
他连忙向韩宣道喜。又让人把他方准备好的一件新衣服取来,赠与韩宣。
韩宣这是要去大将军府做事了!虽则只是一个掾属,但也算是一步登天,再也不是他一个县令能够随意呵斥的人物。这年月还没有‘宰相门前七品官’的说法,但这道理大家是心知肚明。大将军府的掾属,那就等于是大将军的心腹。一旦攀上这个高枝,韩宣前途不可限量。
高城令甚至暗自庆幸,他从未亏待过韩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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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宣前来府衙报到的时候。刘闯并没有立刻召见。
许攸带着他来到公房里,又是一番嘱咐。韩宣自然领了许攸这个情,他也知道,刘闯这时候见不见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把事情做好,到时候有许攸帮衬,刘闯自不会亏待他。
而刘闯呢?
此时已回到后宅,呼呼大睡。
许攸、马超等人的到来,也让刘闯松了口气,不必整日为琐事而费心。
青州之战,有马超的加入。刘闯也很放心。如果抛开演义上割袍断须的典故,历史上的马超也的确是曾经横行凉州。让曹操吃了不少的亏。军事上,马超绝对是一个强人,只可惜他在政治上,甚至不如一个毛头小子来得机灵。所以,让马超为先锋官,的确是一个极佳的选择。
只要马超能占领高唐,堵死那臧霸的退路,刘闯就有十分把握,斩杀臧霸。
所以在酒宴上,他也喝得有些高了,回房之后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刘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见屋中的光线昏暗,显然已到了傍晚。
旁边,有一碗蜜浆水。
水已经凉了,可刘闯却毫不在意,端起来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
他深吸一口气,从床上下来,正准备洗脸,却听到屋外传来交谈声:“元复,主公可醒了?”
“是子家吗?”
刘闯一耳朵便听出那说话之人的身份,于是开口问道。
门外一静,旋即卢毓开口道:“主公,大事不好了!”
刘闯手里拿着一条湿巾,打开门走出来,“子家,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惊慌?”
卢毓苦笑道:“仲康和马将军打起来了!”
“嗯!”
刘闯还不是很清醒,点点头转过身准备回屋。可走了一步,他突然醒悟过来,蓦地回身道:“你刚才说什么?”
“主公,许将军和马将军打起来了!”
刘闯闻听大惊失色,把手里的湿巾一丢,迈步便走出房间。
“他们现在何处?怎么会打起来了?”
他一边走一边询问,甚至顾不得还光着脚。
幸亏太史享拦住他,让他把鞋子船上,不过刘闯却顾不得穿戴整齐,从太史享手里一把夺过大袍,便风一般冲了出去。
原来,刘闯让马超为先锋,渡河而击,夺取高唐,却惹恼了许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