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他的眼眸在苍白的路灯下格外深邃莫测,一抹类似痛苦、悲凉的光芒在眸底若隐若现,不到一秒钟,他眉眼恢复无波的平静,暮暖不禁以为那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暖儿,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再没有下一次。”他嗓音格外低沉,似乎透着一种无力感。
她敛下眉,靠在他怀里,明明是如此近的距离,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与温度。
让她坐在后花园的藤椅上,他单膝跪地,拖下她的鞋子,看着她的脚腕,深深皱起眉头。
“麻烦你给陆隽迟打电话吧。”垂着头,声音细细软软的,仿佛没了力气。
他身子一僵,因她的客套与疏离顿了好一会儿,才轻按她的脚,就在她以为他会一直按摩下去的时候,他却忽然一用力,她疼得大叫,他已起了身,“回去让热敷一下,就会好。”
他立在微凛的空气中,一向丝毫不乱的黑此时有一缕垂在额前,添了几抹潇洒不羁,从口袋里掏出烟,层层的淡雾中,暮暖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明天会去澳门,不知要去多长时间,等我回来我们去把手续办了……”夹在指间的烟只剩一半时,他才懒懒的开口,声音似以往那般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十分好听。
他用力吸了口烟,仰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烟蒂燃尽,他才转过身,漆黑深邃的眼睛盯着她,似不舍的微微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