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溯和南宫烈同时黑了脸。
很显然,他们并不愿意就这么听人摆布。
可是,看沫沫身上那圈光晕,他们不得不选择相信。
“要我怎么做?”云溯将沫沫抱起,不让南宫烈有接近沫沫的机会。
“去,去冰谷。”话还没说完,菁菁突然脸色大变,“不好,他追来了,拜托你们了,一定,一定要保护好沫沫……”
不知道她后面说了些什么,只觉得面前突然刮起一阵大风。
接着,他们就失去了知觉。
这是一个寂静的墓室。
正中间放着一张巨大的冰床,氤氲地冒着寒气。
沫沫正躺在冰棺边上,云溯和南宫裂急步走过去。
“沫沫,你没事吧,沫沫?”云溯先于南宫裂一步抱住沫沫。
“云溯?”沫沫睁开眼睛,看到云溯,随即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沫沫。”南宫裂也在一旁看着,想推开云溯,但是顾及他怀里的沫沫,便没有动手。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沫沫茫然地看着四周,头脑里,涌入各种记忆,让她的头剧痛无比。
“不知道,我这就带你离开。”云溯抱着沫沫,说完便要走,但是却在转身的那一瞬,看到了冰棺内女子的面容。
“这是怎么回事?”云溯不由大惊失色。
沫沫和南宫裂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瞬间,三人都苍白了脸。
冰床上的女人,居然长着一张和沫沫一模一样的脸。
“呵呵,南宫裂,你可是想起来了?”就在他们惊疑间,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是谁?”南宫烈神色一变,转身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
“独孤继?”看到那个男人的脸后,沫沫更惊讶了。
“你忘记了独孤溟吗?呵呵,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无情的人,亏得她还等了你那么多年。”男人道。
“独孤溟?”记忆深处,像是有什么被打开。
白衣、黑,喜欢跟在自己身后叫着“烈哥哥”的小女孩。
“她、她不是应该已经?”熟悉的记忆渐渐涌来,南宫烈道。
“死了?是吧?呵呵,这只怕不能如你所愿了,萧儿她还活着,只要借用一下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和溯王爷身上的血玉她就能跟以前一样了,哈哈哈~”男人眼中闪过红光。
“你休想!”本来打算袖手旁观的云溯在男人说到居然要借用沫沫的时候,立即道,他绝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沫沫。
“这就由不得你了!”男人话毕,两道红光直逼南宫烈和云溯,云溯因为怀中抱着沫沫,躲避不及,眼看着红光就要打到他和沫沫身上,他立即将沫沫推给南宫烈。
“保护好她!”云溯说着便迎上红光,生生接了两道红光。
“不!云溯!”看着云溯被红光击中,口中涌出大口的鲜血,沫沫顿时觉得心中一阵刺痛,大喊起来,挣扎着要过去。
“沫沫,别过去。”南宫烈忙拉着沫沫,但是沫沫最终还是挣脱了他的手。
“云溯云溯,你没事吧?”沫沫抓着云溯的手,拼命摇晃着。
“呵呵,沫沫,我大概,以后不能保护你了。”云溯伸手抚上沫沫的脸,眼中闪着一丝哀伤,红光正中他心口,他已经感到眼前渐渐模糊了,不过,他看了一眼南宫烈,有那个人在,沫沫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吧,虽然心中不是很甘愿,但是,只要她能活的快乐就好。
“不,云溯,不要,不要离开我,你不是说要娶我的吗?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我?”云溯胸前染了好多的血,好多好多,看着让人触目惊心,不争气的眼泪从眼角落下,滴落在血中。
“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男人在一旁笑了起来。
“独孤继,为什么?”沫沫回头看着眼前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就在前不久,他还对自己百般温柔,再见在这个地方,却是成了伤云溯的凶手。
“对不起。”面对沫沫的控诉,独孤继只是瞥过头,轻轻地说了一声,“虽然你也是,但是,你终究不能代替她。”
“独孤继,人死终究不能复生,你放了沫沫,我任你处置。”南宫烈挡在沫沫面前。
“南宫烈,一会就轮到你,不用急。”独孤继轻笑一声,“等溟儿活过来了,我就让她亲手杀了你,以解她心头之恨!”独孤继冷笑着,身上窜起浓烈的黑雾。
黑雾直向沫沫袭来,南宫烈被狠狠地推开,眼看就要袭向沫沫,重伤的云溯却在那一刻将沫沫搂在怀中,再次受了一击。
“不,云溯!”沫沫的喊声在墓室里回荡,但是云溯却是看着她努力扯出一个笑,然后便闭上了眼睛。
“不,不可以,云溯,云溯你醒来啊。”沫沫狠狠摇晃着云溯,但是云溯却是再没了声响。
眼泪一点一滴地落下来,落在云溯的胸口。
“沫沫,你……”南宫烈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没了声音。
“云溯,为什么……为什么……”墓室里,只剩下沫沫嘤嘤的哭声。
“我这就送你去见他。”看着跟溟儿长得一模一样的沫沫,独孤继还是有那么一丝心痛,但是为了让溟儿回来,他也不得不这么做。
只是,在他准备动最后一击的时候,自云溯的心口,突然就出阵阵红光,红光包围了沫沫和云溯。
“这是怎么回事?沫沫,你快出来。”惊疑之下,南宫烈下意识地想要将沫沫从云溯身边拉开,但是却被红光阻挡。
“哼,血玉吗?放心,我会一并送你去见你的主人。”独孤继只是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攻击过去。
“轰”的一声,墓室被震塌了一半,黑雾散去,原本沫沫和云溯在的地方,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