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蒂知道波季推广报纸订阅的“办法”,把电话往各分局局长那一打,直截了当地开口:“我是波季啊,我现在担任着《青年报》副社长,您看帮我解决15-20份报纸征订可好?”
总监公子虽然用“可好?”这种商量的口吻,可各分局长哪里敢怠慢,办这事比政府文还利索,一个个抓紧落实,最后全部大幅超额完成任务——至于他们怎么完成的,波季就不操心了。
离开报社后,波季觉得自己要多上点心,不能总贪玩了,最近孔蒂尼神出鬼没,不断有惊喜放出来,先是捣鼓了意大利国家广播电台,这次联合摩托开业居然能邀请到相和各部大臣亲自跑去米兰剪彩,说明对方操办的事业、图谋的格局比自己想得还要大,再加上身边不断有人向孔蒂尼靠拢,他隐隐约约感到了危机——虽然自己算是最早投靠孔蒂尼的,也在前期帮着干了不少事,建立了友谊和情分,但如果不能继续紧跟脚步,这些情分最终是会淡化的。他波季虽然嘻嘻哈哈平时没个正经,但却知道轻重。
他知道世界上聪明人很多,能看到孔蒂尼这棵参天大树在茁壮成长的人更多,维维安和阿德里亚娜整天围着孔蒂尼想干什么他用脚趾头想想就清楚了,这都是厉害人物啊,别看两个女孩子整天都说自己家里只是中产阶级,可他知道两人的底细,维维安的父亲是那不勒斯一位颇有名气的银行家,阿德里亚娜来头更大些,父亲是巴勒莫市副市长,叔叔是卡利亚里海关关长——谁要是把“普通中产阶级”这句话完全当真谁就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即便这样,两个女孩子不也照样任劳任怨在IBC里认真工作?如果是他加莱而不是孔蒂尼当这个电台台长,估计连请都请不来。
想到这里,波季打定主意必须跟紧孔蒂尼,今天下午米兰的剪彩和布仪式是必须要去的,哪怕在现场帮着搬搬凳子、打打下手都好——要紧的是态度而不是具体干了些什么。
不过他马上又起愁来:米兰离罗马有500多公里,现在已是上午9点,坐火车、坐汽车赶去已完全来不及了。就在他急得团团转时,忽然间豁然开朗,我为什么不开着飞机去?
一想到这里,他就遏制不住冲动,也不管自己根本就没有飞到米兰的飞行经验,连忙跑回报社打电话给基地,希望他们多派一架飞机和自己去米兰——费用好商量,他全包了。结果得到的消息让他喜出望外:今天有一批飞机确定好要飞去米兰帮助联合摩托宣传造势,早上都在进行最后准备,机群10点钟准备走。
他欣喜若狂,在电话里大叫起来:“给我留个位置!等我,我也要去。”
“可老板没安排您干这活啊,您昨天不是说下午还再来开那架福克过过瘾?”
“不开了,不玩了……”波季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千万千万给我留个位置,我一定要去米兰,回头我请各位吃饭!”
“可机舱和人员都安排好了,临时调度恐怕不妥……”
“那就给我多排一架飞机,我自己跟着飞!”
上午10点,波季驾驶着飞机,跟随大机群浩浩荡荡地往米兰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