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大半个小时,黎七羽摘下音乐耳罩,侧耳听了会,打完了?
起居室里一片狼藉。
薄夜渊坐在地上,一只手搭在竖起的右膝上,嘴角挂血,气喘如牛。
薄野薰站的较远,随时警惕他的进攻。
小时候,没有生那件事之前,他们对想要的东西,打一架就解决了,胜利的拿走战利品。
薄野薰偏头想了想,已经十多年都没再打过架了。
没想到他们再打出手,竟是为了个女人。
“喀……”黎七羽从蒸氲的浴室走出来,吹得蓬松的长披散。
她一眼就看到坐在地上眼角淤青,嘴边挂血的薄大少。
“这是?被揍了呢。”黎七羽笑,“原来你也有这么落魄的时候。”
她的笑容像刺扎进他的心里……
沙得破音的男低音问:“我被揍,你很高兴?”
“如果你能每天让我这么高兴就好了。”
“黎七羽,”薄夜渊下颌绷起,眼神像墓地的空寂,“你有没有心?!”
“心……以前有一颗,不过好像,被你亲手捏死了。”黎七羽伸出手,像隔空抓住了他的心脏,五指一根根攥起来。
薄夜渊红唇扯起,诡异地笑了。
仿佛他的心脏,正放在她的手里,被她揉躏着。
看着黎七羽冷漠无情地走出房间,薄野薰想要扶大少搭把手,被攥住领子甩很开。
佩蒂奶妈先是看到少奶奶下楼来,紧接着追来二少爷,再然后是按着腹部的伤慢慢走下来的薄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