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一指侧面摆放的沙,朴海龙筹措了许久,才迟疑的问道:“就坐在上面?是不是失礼了,在下还是习惯跪坐着和大人说话的。”
这是刘睿懒得总是跪坐,才叫工匠试制出来的椅子,建议沙,这朴海龙本就看着新奇,更不知道如何使用,再说,如今的他也不敢在刘睿面前放肆了。
“随意,那就说说也好。”既然要跪着,我又何必给你脸面。
“本来,我家将军早就派出一个水军船队,准备来辽南显德府给大人助威的,可惜,被田家船队挡住了,根本过不来,在下也是被扣住了,知道现在,才被放心,这还是大小姐去找田家船队,用大人的名号,才叫田家船队放行的,不信,大人可以去核实,田家船队就在码头上,在下绝不会用这个糊弄大人的,大人也早知道在下的为人,和大人的合作,一向是真诚的。”
田家船队封锁了高句丽的船队,大有可能,而那田娥儿却只字未提!
可是,就算是被扣下了,刘睿却知道,凭着朴海龙的老谋深算,难道就没有一点预防?就不能尽早把消息传到我这里?
或许,这就是故意做出的一种姿态,给自己留下事后回转的余地,也就是说,高句丽的船队是故意被田家船队扣下了。
这一点,心知肚明就好,却也没必要揭破,高句丽早非昨日兴盛,那王建如今的力量,还不足以对自己构成威胁,只要不给他机会吞并百济新罗,就根本算不得什么。
“这个好说,我会确认的,只是,总管这时候到此,又是为了什么?”刘睿不想再纠缠,希望朴海龙这次还是有诚意的,辽南的纵深有限,刘睿下一步就是拿下半岛,借用高句丽这个阶梯是最顺畅的途径,既然都是带着各自的利益合作的,我又何必装君子。
“就是来给大人祝贺,连带着想把大人和我家大小姐的亲事定一下,毕竟,你二人情投意合的早就有了夫妻之实。”
那里有这么简单的道理,这猫腻怕是就在定亲这件事上。
“哦,那就说说你家将军的意思。”
“我家将军请大人能亲自去一下,和将军亲自把亲事定一下,也顺便商量一下高句丽和辽南合作的前途,我家将军的意思,如今大人才刚得到辽南,根基未稳,怕是很多中原势力也不会轻易放弃辽南的基业,日后自有诸多麻烦,所以,我家将军的意思,就是想和大人联手,先没了田家船队,然后,用高句丽做辽南的补充,把海上来往的商船一起控制起来,这样,中原各势力就再也没有能力和咱们对抗了,为了草原的财路,他们只能和咱们合作了。”
刘睿心里冷笑,果然打的好算盘!
这是要借助我的手,给他高句丽消灭心腹之患,田家船队了,然后,把辽南和高句丽绑架在一起,叫高句丽也从辽南的商路财路中分一杯羹,最后,以他岳丈的名义,在慢慢的把我的辽南侵吞,这大概是王家和这个朴海龙早就预谋好的计划了,如今自己才刚得到辽南,自然是百废待兴,只好事事依赖高句丽,那样,双方主次分明,高句丽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却不知道,我刘睿也打着同样的心思,你高句丽早就是我心里的囊中之物了,最后谁玩了谁,谁把谁吞并,嘿嘿,那就骑驴看账本吧,哦,对了提起这个骑驴的,刘睿不由想起了那个师弟张果老,是不是应该把那个神棍弄过来,先一步去祸害半岛?
只是,紫阳真君说是要来辽东,咋的到了这会儿依然没有动静,这显然不科学,究竟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