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少爷,您怎么了?”狱卒钟效厚惊疑地看着云淇。
“丰少爷?”云淇听到这个称呼,似乎有点明白事情的原委了。“我不是丰维卿的儿子,我不认识丰毅钧,我是云淇。不知老兄如何称呼?”
“丰少爷,不要拿我们这些穷苦人开心了,您赶紧吃饭吧。您的家仆还在外面等着把食盒拿回去呢!”钟效厚看着云淇,忽然感到更加可恶了。
云淇看看食盒,“这是从丰府拿来的东西?”
钟效厚看到云淇没完没了了,以为他是丰毅钧,也不敢惹,只好耐心地回答道:“您吃的东西都是贵府直接送过来的,不是这牢里的伙食。说实话,您虽然呆在牢里,可是吃得比我们还好呢。”钟效厚觉得这天下也真得太不公平了。
“承蒙老兄这些天来,一直照顾我,不知怎么称呼?”云淇抱拳道。
听到这句,钟效厚想了想,轻声说道:“钟效厚。”
云淇把碗筷放到一边,用手扒着木门,用期待的眼神热烈地注视着钟效厚,尽量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大哥,我真不是丰维卿的儿子,您再仔细看看?”
钟效厚瞥了一眼云淇,仿佛自言自语道:“你不是他儿子,难道我是他儿子?”钟效厚扭过头,准备离去,他实在不想理会这些富人家的恩恩怨怨。
“您先别走?”云淇迅速摸了摸身上,才现穿得已经是囚衣,原来身上佩戴的玉佩之类的东西,一件都没有了。忽然,他眼前一亮,现手上还带着两枚戒指,于是赶紧撸了下来,握在手里。“大哥,小弟有事求你。大哥,千万帮小弟一把。”
钟效厚也觉得奇怪,今天这个丰毅钧怎么跟平时那个颐指气使的阔少爷不一样呢?平日里身在监狱,对这些狱卒吆五喝六的,好像使唤自己的家人一样。若不是丰维卿在本地有势力,实在惹不起,这些狱卒早把丰毅钧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钟效厚转过身来,走到云淇面前,“丰少爷,有什么吩咐。怎么今天这么客气。”
云淇把胳膊从木柱的缝隙中伸出,拉住了钟效厚的胳膊,把钟效厚拽到跟前,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把戒指按在钟效厚的掌中。“这个小玩意儿,应该还值几个钱,孝敬大哥的,不成敬意。只是想和大哥聊聊天,不知道肯不肯赏脸。”
钟效厚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掌中的银戒指,上面分明还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宝石,晶莹的光泽仿佛初生的霞光,照的他的世界亮堂堂的。他用手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像看到了打开宝藏的钥匙。
云淇一看钟效厚的眼神,知道事情有了眉目,于是又小声说道:“小弟想和大哥闲聊几句,不知道大哥肯否赏脸?”
“啊?”钟效厚的两眼始终不离那银灿灿的光芒,只看得它实在飞不走了,才把手紧紧握住,从袖子中拿出一方手帕,将戒指一层层小心的包了起来,然后轻轻放回了袖子中,这才笑嘻嘻地看着云淇,“丰少爷今天怎么这么客气,小人真是巴不得请少爷指教呢。”说着,他打开牢狱的门,坐到了云淇面前。
云淇想了想,“难道大哥就没有觉得我与平时有什么不同吗?”
“何止不同,简直就是两个人。”钟效厚也是满腹疑问,“莫非丰家遭了什么灾难?不该呀。我昨天还听说丰老爷大摆筵席,当场认下了一个义子。”
“我就是那个义子!”云淇侧耳倾听,双目注视,现没有人来,才附到钟效厚耳边小声告诉了他。
“什么?”钟效厚大吃一惊,身体往后一靠,碰到了墙上,像知道了一个惊天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