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今天自从云淇来了之后,咱们这个云梦山好像不大一样了,真是妙哉妙哉啊!”国安故意感叹地说道。
叶名诚忙笑着说:“我觉得也是!”他刚说完,就看到庞清冷峻的目光,于是急忙闭嘴不语了。屋子里又陷入了安静之中。
苏名远这时微笑着说:“听说云淇上山前,打了君闲山的强盗,我猜想等会儿议事就要讨论这件事了。”
“那为什么非要穿戴整齐呢?”文梦龙不解。
“这个好解释。”叶名诚笑呵呵地说:“云淇刚来山上,次议事,当然要重视了,让他知道我们云梦山的规矩。”
文梦龙听后,慢慢点了点头,“也有道理。”
“管那么多干啥,反正以后都是师兄弟,好好相处才是正理。师父不是常教导我们‘静坐常思己之过,闲谈莫论他人非’吗?”须如松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慢慢说道。
“须师弟这话说得很对。”庞清朗声道。
半个时辰后,大家都往居实厅去了,清溪先生夫妇和云淇已经在那里等了。
清溪先生见大家到齐了,神态自若地说:“如果为师没有料错的话,等会儿君闲山的义老三会带着人马来云梦山拜访我们,所以我们大家务必要迎接一下,才能显出我们善以待人的诚意。”
“义老三?那不是个土匪吗?”庞清猛然反应了过来。
“我们和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为什么要来我云梦山呢?”国安听说后,感到很恼火,他十分讨厌土匪,“他要是来的话,我们就打他个片甲不留。”
其他弟子听到,也都小声说起来。
清溪先生见大家议论纷纷,就摆了摆手,大家于是静了下来。清溪先生朗声道:“越嫣然的事情,你们多少也知道点儿。云淇将她从魔掌救出,山下的文静岂能善罢甘休。而且云淇上山前走错了路,结果往君闲山去了,正巧碰见几个强盗,于是交起手来,云淇打伤了其中一个,夺了他的马匹,不过,后来将马又放了,那义老三岂能吃这样的亏?”
大伙儿一听是云淇惹来的祸,眼神刷一下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云淇立刻觉得自己仿佛被剥光了衣服一样,****地站在大家面前,直感觉无地自容,真想会传说中的“土遁”,一头栽进地下去,谁也看不见。
清溪先生微微一笑,“大家也不要看云淇,俗话说在劫难逃,有原因就一定有结果。我们与君闲山虽然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也不是毫无恩怨,难道你们真的不知道山门前那个飞箝阵为什么而建的吗?那就是为了防止山贼的。义老三不是没有打过云梦山的主意,只是被我挫败了。我是修行的人,不愿去惹尘间的恩怨,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摆个飞箝阵,让他们知道云梦山的手段,也好让他们知难而退,不打搅我们的清修也就是了。可是,如果他真的要来冒犯我们,我们要坚决予以反击。不然,他觉得你好欺负,以后会骚扰不断,我们再也休想清静了。”
有的弟子听到,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有的听见,还是大惑不解的神情。
文梦龙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抱拳问道:“师父怎么知道那强盗一定会来?况且前有飞箝阵,后有我闻道庄的金池城汤,再加上还有我们众多弟子,再不行的话,加上大虎小虎,难道我们还对付不了那些乌合之众的山贼吗?”
清溪先生捋着胡子,静静听着文梦龙的话。
文梦龙说完后,清溪先生并没有立即回答,众弟子也纷纷小声议论了起来。
云淇这时越疑惑了,心里道:“我猜想山贼也肯定是要来了。要是我是他们的头领,也会咽不下这口气,更别说蛮横的山贼了。哎呀!都怪我给云梦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俗话说‘贼咬一口,入骨三分’,这可怎么办呢?可是,都快大难临头了,先生怎么不赶紧调兵遣将,安排任务呢?怎么还让弟子们穿戴整齐,跟参加贵族的宴会一般,这样光鲜的穿着,能打吗?君闲山离这儿也不是很远,山贼肯定会晚上来,都说先生神机妙算,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跟众弟子悠悠然地议事,而不派一个弟子出去呢?大虎小虎?大敌当前,加上两只狗,能有多大的威力,这云梦山的徒弟也太好笑些了吧?退一步讲,就算庄前有个什么非常厉害的飞箝阵,一般人进不来,但山贼可不会文绉绉的按着阵法进来,他们要是恼羞成怒了,一把火把树林烧了,露出光秃秃的地面儿,啥阵也见鬼……哦不……也见阎王去了。”想到这儿,云淇额头都渗出了汗珠,他看看周围,居然没有见一个人着急,仿佛都是没事儿的人一样。满腹的疑惑焦虑化作满腔的话语一直往上冲,云淇咬住嘴唇,压制着想要说话的冲动,他害怕自己一张口,大家又会齐刷刷地看着自己,再温习一遍这危机的到来是因为他无意间打劫了山贼。
“唉!”云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呼吸也急促起来,感觉这氛围好像暴风骤雨到来前让人窒息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