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程悦芬的院门,常玥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急忙朝常越卿的院子跑去。谁知道,还没有跑出几步,居然碰到了常珂。
“常玥?”常珂喊道:“你慌慌张张去干什么?”
常玥急忙停住,眼珠一转,忙捂着肚子,扭头看看常珂,装作痛苦的表情,小声说道:“夫人让我把常琪叫过去,我这会儿肚子正难受了,要不,你去帮我叫吧,就说是夫人正急着找他呢!”
“好,你赶紧方便去吧,我马上就去,绝不会耽误夫人的事。夫人那里,以后还得玥儿姑娘多多美言几句了。”常珂笑眯眯地说道。
“那是自然的。”说完,常玥就跑走了。常珂感觉又办了一件漂亮事,赶紧去找常琪了。
常玥跑到常越卿的屋子,见常越卿正和常琴说笑,虽然正气喘吁吁,却急着说道:“不……不好了!”
常越卿见状,忙笑着说道:“快给月子倒水。”
常琴站着并未动,反而笑着说:“我还煮鸡蛋烧红糖水了,好好伺候月子,哈哈!”
“哎呀!”常玥有些生气了,“快别闹了!你们去大牢的事,夫人知道了,这会儿正找常琪处理呢!”
“啊?”常越卿一听,刚刚晴朗的心情忽然又乌云弥漫了。
常琴也不可思议地看着常玥,惊讶道:“怎么这么快!谁告的密?”
“先想想怎么应付吧,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会知道的。我不能耽搁太久了,得赶紧回夫人那。”说完,常玥也不管她二人的神情,径直跑走了。
常琴推了推常越卿,担忧地说:“小姐,这咋办?”
常越卿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斩钉截铁地说:“这有什么害怕的,不就是偷偷跑出去了吗?我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出了什么事,有我顶着。”
常琴胆战心惊地说:“小姐?这叫不叫偷汉子啊?”
常越卿一扭头,“呸!你是不是被我娘吓傻了,怎么说出这样的混帐话?”
常琴撩开衣袖,露出胳膊上的伤疤,“伤疤还在,我想起来就浑身疼。”
常越卿看着常琴身上的疤痕,将衣袖原处拉好了,“没事!事情都是我一人做的,跟你没有关系,虎毒还不食子呢!我不会有什么事。”
常越卿看着常琴有些魂不守舍,不禁叹气道:“人们都说‘红颜祸水’,看来真的不假啊!如今我们都是被剪了翅膀的老鹰,只能期盼囯安自己的运气好些了。”
常玥从常越卿的屋子跑出来后,倒是见到了常珂,可是得知常琪没有在府上,于是赶紧回去向程悦芬禀报了。程悦芬听后,怒气未消,也不等常筹回来,自己带人直接去安邑衙门了。谁料,安邑县令被君上叫去,并不在衙门,程悦芬无功而返。
常筹下朝后,见程悦芬一脸怒气,忙笑着问道:“夫人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哼!”程悦芬冷冷地说:“恐怕我告诉了你真相,你比我的还要难看十倍呢!”
常筹一听,微笑着说:“到底怎么了?”
“卿丫头看上了大牢里的昨天和他打架的什么囯安,今天她趁你上朝的时候,偷偷跑到大牢去幽会,结果被人泼了一身尿,不但不生气,还夸赞人家是真爷们。这是丫头的脾气吗?不是动了真情是什么?如果让相爷知道了,我们怎么说?”程悦芬瞪着常筹,数落道:“这件事不算小吧!你居然不知道?我刚才去找安邑县令放人,谁知道县令被君上叫走了,所以,我准备等你回来,请你拿个主意。”
常筹听完后,早气得脸色铁青,忍不住骂道:“混账!真是丢人现眼!”
“如今说这些话有什么用?”程悦芬焦急地看着常筹,“你还是冷静下来,赶紧想个对策的好。”
常筹慢慢捋着胡子,踱着步子,忽然计上心来,笑着说:“我已经想到对策了。”说着,他摆摆手,程悦芬附耳过去了。
却说吕陈锡确实已经告老还乡,并不在安邑城中,云淇四人又无功而返。于是,云淇和张海丰准备再去冯聿信家看看情况,而柳晗卿和顾泽也准备再去梁府探探消息。
路上,张海丰忽然停住了,皱着眉头道:“云淇,我担心即使冯大人在家,我们也见不到。”
云淇也停住了,惊讶地说:“不会吧?”
张海丰看看周围,将云淇拉到一个清静的死胡同,“你想想,照你所讲的,梁固大人和冯聿信大人是莫逆之交,如今我们在梁府吃了闭门羹,难道到了冯府就会一路畅达吗?”
云淇听后,嘴张了几张,叹了一声,“唉!”然后微微摇了摇头,“其实,从梁府出来,我就一直在想昨天的遭遇,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大概也想到了。只是,我心里有数,不便对别人讲,也怕影响了梁家的声誉,我敢肯定,冯大人一定会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