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月如道。
孙士尊扭头看过来,露出一丝冷笑:“怎么,月如姑娘想跟我过几招?”
“血衣神功诡秘惊人。”月如淡淡道:“今天既然来了,自然得领教一二!”
她说罢用力拍两下手。
顿时琴声幽幽响起。
孙士尊脸色微变,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忙侧耳倾听,想要判断出到底在哪里,却怎么也找不到琴声的位置,好像一直在游走,从四面八方传来。
琴声渐渐高亢响亮,孙士尊觉得难受,浑身如蚂蚁在爬来爬去。
他明知道是幻觉,却总忍不住想挠全身。
月如淡淡道:“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你明白,凤仙楼不是你想来便能来,想走便能走的!”
她话音乍一落,琴声陡然高亢,铮铮如鼓声。
孙士尊忙捂住心口。
心几乎要跳出来,浑身鲜血倒转法自持。
天罗宗最可怕的音杀之术就是针对心脏与鲜血,而鲜血是他们力量之源,天罗宗相当于直接捏住了他们要害,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先打得天罗宗害怕。
天罗宗一害怕,不再扰和,他们则无畏其他门派。
月如哼道:“停了吧。”
琴声戛然而止。
孙士尊松开胸口的手,脸色阴沉:“好一个凤仙楼,好一个天罗宗,果然名不虚传!”
“你知道便好,走吧!”月如哼道。
孙士尊整理一下白衫,然后迈步下了楼梯,离开了凤仙楼。
月如直接回到三楼,推门来到白凤屋里,抱拳一礼:“师父,他走了。”
“估计这两天就要来打凤仙楼了。”白凤盘膝坐在榻上,淡淡道:“这帮家伙大有长进,现在竟然知道先派人过来探一探虚实。”
“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吧。”月如道。
白凤摇头道:“他们仗着血衣神功肆无忌惮,才不会做这些,直接打上门来,这一次风格大变,血衣教倒是更难缠了。”
血衣神功诡异却威力惊人,而且受了外伤几乎不会致命,唯有音杀之术克制,还有便是找到他们的血心,然后才能灭了他们,知道这两个方法的几乎只有天罗宗。
天罗宗也是通过上一次的血战才知道了他们弱点,是多少弟子牺牲换来的经验。
不知道血衣神功虚实的,几乎无法杀掉他们,所以他们肆无忌惮。
看来上次是被天罗宗杀怕了,有所顾忌,所以才先派人探路。
“今晚过后,就让凤仙楼的弟子们就位吧。”白凤淡淡道:“准备迎战。”
“是。”月如用力点头。
白凤道:“这一次胜算不知几何,有说的话还是说了吧。”
“……是。”月如轻颌。
她忽然觉得,自己对陆公子其实没什么想说的,只能道一声珍重,但愿自己这一次大战中能活下来。
如果活不下来,说了再多有何用,如果能活下来,再说也无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