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悯不得不重新打量这条通道,树枝在他退出通道后又恢复静止,看来只能跟它们比速度,越快通过就越安全。
打定注意后,宫悯深提一口气,毫不犹豫地踏上通道,准备一口气飞掠过去,以他的轻功不过一呼一吸的瞬间。
然而现实的可怕,却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正当他置身在通道中时,除了上面的树枝开始从四面八方攻击他。
从通道的细沙下面,同时冒出许多枝叶,一瞬间他竟无立足之地。
宫悯一边以过人身法躲避,或者是用衣袖把枝叶扫开,一边暗暗道:“还是低估了陌府的机关。”
隐藏着大鸿命脉的地方,岂是随随便便能闯过。
攻击他的吸血树枝叶越来越多,前后的路都已经枝叶堵死。
宫悯不得不停下脚步,动转体内的真气,在身体外面形成一个无形的保护层,把吸血树的枝叶全拦在外面。
本来只需一瞬间就能通过的通道,现在只能静静等待时机,等待吸血树恢复常态以后,他才能继续往前闯。
始料不及的是,吸血树仿佛是洞察宫悯的心思,现无法靠近后,不仅没有恢复常态,反而更多的树叶包围过来。
把宫悯整个人裹起来,从外面看就像是一个绿色的巨茧。
宫悯察觉到时,悔之晚矣。
巨茧越缠越实,长时间下去,他会因为无法呼吸,而无法用罡气护体。
面对这种情况,宫悯并没有如常人一样急躁,而是静静思索,不管吸血树在世人眼里有多可怕,但总会有阻止它们的办法。
体内同时暗暗运转无极心法,尽量把自己跟大自然融合为一体。
从书库到吸血树所在的通道,中间还有一定的距离,而且为了保护地宫深处的秘密,这段路的机关是别处的数倍。
陌桑走这一段路时也不敢大意,因为一个小心她同样会碰到机关,而这里的机关一旦启动,连她也会命郧于此地。
所以等她匆匆赶到通道时,没有看到宫悯的人,却看到一个巨大的绿茧堵在通道中间。
看到这一幕,陌桑着急、无奈,担忧地拍一下自己额头。
抬手拔下头上的一支簪,咬咬牙,正要用力在掌心上一划时,耳朵里向起宫悯细小的声音:“我没事,不要伤到自己。”
陌桑准备放血的动作一滞,眼睛惊讶地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地看着前面的巨茧。
宫悯在吸树枝叶包围之下,居然还有余力留意周边情况,还有对她使用传音入密。
这个男人也太神吧。
陌桑飞快地往巨茧旁边走,而她所经过之处,吸血树的枝叶就像是遇到女王一样纷纷退避。
走到巨茧前面,陌桑就看到原本缠得像绷带一样紧的枝叶,从外面一层一层地撤离,就像是……她该怎么形容这种画面呢?
陌桑一边沉思,一边看着到巨茧迅速变小,直到最后枝叶全部撤离后,看到宫悯盘腿而坐安然无恙的身影,悬着的心才恢复原来的位置。
再看向宫悯时,现他跟平时有些不一样。
他的眼眸看起来更空旷,却绝不空洞,目光更加高远。
额头上的宫印,就像是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粉,闪着淡淡的金色的光芒。
他身上看不到一丝人类的丑恶,仿佛他整个人都已经融入到茫茫天地间。
是神非神,似佛非佛,仿佛天地就是他,他就是天地,隐隐有一种神圣的光芒在他身上折射。
宫悯几乎也在同一时间睁开眼睛,从地上站起来,竟然没有引起身周空气的波动。
感觉到这种奇怪地形象,陌桑整个人怔住。
宫悯却拿过她手里的簪,插回髻上面。
顺势把她抱入怀里,嘴唇贴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是三爷对我的考验,我行的,不要伤害自己。”
陌桑感觉自己像站在云端上,有点飘飘然,赶来时想到的问题,竟然一个也想不起,只是任由宫悯抱着自己。
良久后,宫悯才松开她,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不紧不慢走过通道。
而吸血树却再也没有攻击他,仿佛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或者他跟它们融为一体,吸血树把他当成同类。
陌桑没有理会这些,走出通道才想起要问的问题,淡淡道:“你怎么也跟进来,还走了这条最危险的路。”
宫悯低眸看一眼,无奈道:“弥月说你一进来就是三五天,我临走时可跟祖母保证过,一定会把你给好好地带回去,不然我连家也不敢回。”
想到宫老夫人的话,陌桑不由微微一笑:“走,我们去书库,或许我有办法破解那些文字和图片的意思。”
闻言,宫悯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书老要知道,他一定会很高兴的。”而远在宫府地书老,猛地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看着窗外的天空,没好气道:“又是哪个坏家伙在背后说我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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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为了手机实名认证的事情跑了一个白天,结果还是要放弃我用了八年的手机号。
不就后四位是1234吗?有什么特殊的,被那些客服指着跑了一整天,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