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奴才还不想死。”
无辜被强拖进来宫白,一脸哀求地看着陌桑:“奴才只是……奴才只是来打扫主子书房,听到外面的声音,就开窗看看热闹。”
早知道会被牵连,打死他也不看一眼。
郡主打败过烈火国新一任威远王,给他个缸作也不敢跟郡主打。
宫白越想越害怕,拼命地摇头求道:“郡主,奴才不敢跟你打,奴才还年轻,还没娶媳妇,奴才不想死。”
瞟一眼快要哭出来的宫白,弥月一脸不屑道:“放心,只是让你来凑一下人数,保证一根头都不少会少,还能娶个好媳妇,再磨磨蹭蹭,我现在就揍你。”
宫白最后屈服天弥月的关头,委委屈屈地跟海棠和倪裳他们站在一起。
哭丧着脸道:“郡主,你要对人家手下留情,不然就没人侍候主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海棠扔到一边。
“没用的东西。”
海棠白了他一眼,笑着对陌桑道:“郡主,不用他也没关系,奴婢跟倪裳就先来领教郡主的拳法。”
陌桑笑眯眯道:“好啊,反正我也想试试你们武功的深浅,白芷要不要也一起?”目光骤然落在躲到一边的白芷身上。
白芷马上退开几步,摆摆手道:“别,奴婢只喜欢医术和八卦。”
上乘武功她可以学,但绝不会傻到自不量力跟郡主比武,这是在找虐。
“白芷不来,奴婢跟海棠来吧。”
倪裳一边说话,一边给海棠一个眼色,两人马上站到一起。
白芷、宫白马上退到一边。
弥月却悠然站在一旁,根本不担陌桑有事。
陌桑看着海棠和倪裳,抬起手朝他们勾了勾手指。
两人交换一下眼色,马上一前一后朝陌桑飞扑过去,身法十分漂亮。
陌桑看到后不急,从容不迫地舒展双臂,而看到她缓慢的动作,先一步扑过来的海棠,马上欺身上前。
出手不算狠却也不留情,速度可以说是迅猛。
宫白看后不由咽一下口水,郡主身边都是什么人,一个侍婢的武功都这么厉害。
陌桑看到攻势勇猛的海棠,唇边笑容浅浅,云淡风轻地面对眼前攻势,不紧不慢地舞动着双臂,
而海棠的手臂,毫不犹豫地拍向她的面目,就她快要拍在陌桑身上,那一掌却不由地偏向一边,从陌桑耳边擦过。
海棠的眼睛不登时瞪大,这怎么可能,郡主根本没有动,自己为什么会拍不中。
太诡异了,想撤回却现自己的手臂,却被陌桑的手臂缠住,无论她挣扎、甩开,最后都会粘在一起。
面对诡异的情况,海棠被彻底震住,却不肯轻服输,依然在愤力反抗。
倪裳也不失时机地攻到,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拍在海棠身上,而海棠的手掌也拍在她身上。
两人闷哼一声同时摔倒,捂着胸口相视一眼,惊讶地看着陌桑。
根本不清楚刚才生了什么,他们攻击的对象都肯肯是郡主,为什么却打在他们彼此身上。
弥月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笑眯眯道:“这套拳法,弥生也讨不到半点便宜,更何况是你们,换成姑爷还差不多。”说完,想当然地点点头。
“郡主,您出手也太狠了。”海棠从地上爬起来,目光幽怨地看着陌桑,心里暗道:“什么武功,太诡异了。”
“就是,郡主真是一点也不留情,奴婢明天都没有力气给您梳妆。”倪裳站起来,拍拍身上粘的草屑,一招打败他们,好厉害。
陌桑却一边打着拳,一边不紧不慢道:“太极是借力打力的功夫,你们出多大力气的攻击,最后反噬到你们身上的力气就有多大,你们应该庆幸刚刚没有尽全力,不然本郡主又得重新找两个丫头。”
闻言,两个丫头不由暗暗后怕。
“郡主,你诋毁奴婢们,奴婢怎会对郡主出全力。”海棠不满地大叫起来。
“海棠说得是,郡主是诋毁奴婢们。”
倪裳嘴巴上理直气壮,背地里却不由庆幸自己没有出全力。
白芷幸灾乐祸地笑道:“还是奴婢有先见之明,不然伤得比你们俩还惨。”
“就会说风凉话。”
“什么风凉话,明明是大实话。”
“……”
几个丫头斗嘴,陌桑懒得理会,不紧不慢地打着拳。
太极拳的动作本来就缓慢轻柔,再加上陌桑广袖飞扬,看起来不像是练武,倒像是在翩翩起舞。
看到她这样认真,几个丫头也不敢大意,认真地跟着练习。
四个丫头本来就会功夫,学起来自然快。
陌桑也不吝啬,不仅教他们招式,连内功心法也倾囊相授。
宫白本来不想动,可是听到心法后不由心动,也跟在后面打起来。
他们能跟在宫悯身边的办事,自然不会笨,学起东西也丝毫不比四个丫头慢,很快就掌握了要领。
陌桑本意就只是活动活动筋骨,活动开了,就悠然坐回在窗台上,督促他们继续练习,还不时指点他们一两句。
“郡主、郡主。”
何妈妈的声音从身后急急传来。
陌桑回过头,淡淡道:“何妈妈,什么事情,这么急?”
何妈妈走上前,笑着回道:“郡主,三爷送郡主的回门礼到了,就在府外面。”
“你找几个人,把东西先搬进来就行。”陌桑不以为然,继续回头看着弥月他们练太极。
“郡主,管家方才来说,这份回礼除了郡主外,送礼的车夫谁也不许碰,您还是出去看看吧。”何妈妈把总管的话原样转告陌桑。
“什么?”
陌桑眉头微微一蹙:“好吧,我去看看。”无奈地跳回房间里面,往大门外面走。
四个丫头和宫白看到陌桑往外面走,自然紧跟在后面,一起走出到大门,就看到门外停着一辆熟悉的马车。
车夫是下人福伯,荣伯的亲弟弟。
陌桑连忙迎上前:“福伯,三叔给我送了什么礼,还得劳你老人家亲自送过来,快进里面坐坐。”
福伯的体型跟荣伯恰好相反,荣伯胖得像球,福伯却瘦得像麻杆。
他老人家平时都守在地宫,鲜少出门。
福伯见礼道:“郡主客气了,原是荣伯给您送来,昨天偏喝多了,老奴只好跑一趟。”
陌桑让弥月扶起福伯,笑道:“福伯,到底是什么东西,东西很贵重吗?非得人家亲自出来接才行。”
哈哈……
福伯大声笑起来:“郡主一看便知,除了郡主,现在别人是碰不得。”
呃?陌桑好奇地走上前,撩起一角车帘。
就看到里有一个大铁笼子,笼子里趴着一个黑色身影,幽黑眼睛闪着泪花,委屈地看着自己。
蓦然看到小宝,陌桑心里一阵惊讶,连忙把它从笼子里面抱出来。
回身看着福伯疑惑道:“这就是……这就三叔给我的回门礼?”心里一阵无语,小宝本来就是她的,用得着送吗?
“老奴只负责送,至于里面是什么东西,老奴可不知道。”福伯无辜的耸耸肩膀。
“三叔有什么话吩咐吗?”
陌桑一边安抚着小宝,一边问福伯。
三叔不会无缘无故把小宝过来,至少大宝二宝的同意。
“有。”
福伯学着陌三爷的语气道:“桑儿,三叔最近很忙,没有时间照顾小宝,也没时间陪它玩,还是你陪着它吧。”
“就这样?”陌桑惊讶地问。
“就这样。”
福伯老实回答。
陌桑有些无语,小宝什么时候要三叔照顾。
福伯想了想道:“大概是二宝又到了情期,准备怀小狗,三爷才特意把小宝送走吧。”
刚刚说完,小宝就像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一样,趴在陌桑怀里出伤心的声音,陌桑连忙安抚它。
陌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是福伯送小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