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炎轻轻勾起唇角,冷哼:“是吗?那方才对朕喊痛之人又是谁?”
水芙蓉脸色瞬时变得惨白,方才一心只顾着引起皇上的注意,向他撒娇,竟无意之中引起了大祸。
“除了赵太医,所有人都给朕退下!”天启炎倪视着众人,冷冷的说道。
话音刚落,一众人如获大赦一般,顷刻之间,便消失的无踪影了。
当然,也有一人未离开,是梓杺。
“皇上,我想留下可以吗?”梓杺拉轻轻环上天启炎的的手臂,软语撒娇,她是真的想看一下出了什么事情,谁叫自己好奇心重呢?
天启炎望着梓杺,看着她冲自己撒娇,怒气顿时消失了一半,心中一阵悸动,他点了点头,动作轻柔的抚着梓杺的丝,“想留就留吧,只是待会不许说话。”语气宠溺的让人迷失。哪里还有方才的冷厉。
他不许梓杺说话,是怕梓杺会开口求情,从而扰乱了自己的心神。
面对此景,水芙蓉受伤的垂下眼眸,而赵添和只是将目光投向别处,情绪仍旧没有一丝波澜。
梓杺听话的点了点头,心想不说话就不说,让她看着就成。
天启炎这才满意,再次转回目光,看着水芙蓉,只是眸光冷酷而又凌厉,使得水芙蓉的心不禁跟着心寒起来。
“赵太医,为容妃把脉,朕倒要看看容妃的胎儿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天启炎语嘴角勾起一抹嘲意,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水芙蓉听完,顿时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瘫在了床榻上。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变得空洞无神。呆呆的望着前方。
梓杺就是在糊涂,也看出了水芙蓉的异样,难道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不知道为何?她心底竟有一丝的雀跃?同时也浮上一丝恐慌?她盼望着水芙蓉的孩子出事,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残忍了,那可是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啊!
赵添和迅速的替她把完脉,回到天启炎身边,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天启炎眸光逐渐的变冷,似乎连政见寝室的温度都跟着下降,就连身边的梓杺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说,这个孽种是谁的?”天启炎指着水芙蓉,冷冷的哼道!
真是一鸣惊人,梓杺听了这话,几乎整个人呆掉了?孩子不是天启炎的?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短路了一样。
水芙蓉连番带滚的从床上跌落到地上,她爬到天启炎身边,“皇上,臣妾腹中的孩儿的确是皇上的亲生骨血,皇上断不要听信他人的谗言,冤枉了臣妾啊。”一转眼之间,水芙蓉已是哭的肝肠寸断,模样凄楚可怜。让人心生恻隐之心。
天启炎却不为所动,他毫无留恋的一脚踢开她,水芙蓉的身子离开飞出去老远,深邃妖冶的眸中盈着愤怒的火焰,“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你随朕离开东都到幽州在再回到东都,不过一月半的时日,你腹中却怀有两月半的身孕,你倒说说,这孽种如何就成了朕的!”
不等水芙蓉开口,天启炎继续冷笑:“你以为服用了丹药,改变了自己的脉搏,赵太医就会诊不出吗?你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说完鄙夷的的望着水芙蓉,“朕一直心存疑虑,那日朕喝的烂醉,怎么可能临幸你,无奈你怀有身孕,算算日子竟也相差无几,想来这一切都是你精心计划的,存心想将这孽种赖到朕的头上,水芙蓉,你真该死!”天启炎一脸的愤慨,并不是因为水芙蓉的背叛而伤心,而是被人欺骗后的愤怒!
其实那夜他的确是与水芙蓉有了一夜之欢,若非如此,也不会被水芙蓉蒙骗,只是他深深的感觉到梓杺是如此在意这件事,于是一并顺水推舟推掉了。
果然,梓杺听到天启炎的话,莫名的,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他还是原来的他,原来二人之间存在的一切误会都消除了,蓦然回之际,他们依旧可以在一起。
水芙蓉被天启炎指责的无话可说,的确她腹中的胎儿不是天启炎的,提起这孩儿的由来,她心中一阵刺痛。那件事,她真的不想在提及。也不想提起了。
“算算日期,你怀这孽种,定是在炎王府之际,当初朕一直冷落你,所以你变红杏出墙,对不对?”天启炎一脸嫌恶的瞪着他,毫无半丝的情意。
水芙蓉苦涩一笑,“最无情是帝王家,皇上在幽州对芙蓉百般宠爱,想来都是因为拉拢芙蓉的父亲,但你可知道,在水远山心里,何尝当过芙蓉是自己的女儿,他帮你,定是因为某种利益所驱使,我这女儿对他来说,便是拉拢权贵的棋子,你真的想知道我腹中胎儿是何人的吗?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孩儿是谁的?当日,父亲将我嫁给皇上,只不过是为了监视你罢了,那次相府祝寿,父亲令我参与刺杀你的行动,我不允,他便将我绑出,派人易容成我的模样,来假扮我,我被他们关在一件密室中,而守卫之人垂涎我的美色,对我轮番施暴,就是那夜怀了身孕,而事后父亲来释放我,看我衣衫不整,竟没有说半句话,只是因为那些守卫我的人,是天煞门的人,他忌讳天煞门的门主,连我受这奇耻大辱都忍下了!我又该去怪谁呢?”水芙蓉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这一次可以看的出,她是真的伤心。
“罢了,朕念在你拼死盗出兵符和玉玺,帮了朕的大忙,对你从轻落,你将这孩儿拿掉,或是出宫,或是去冷宫度过余生,你自己选吧!”天启炎摆了摆手,轻声叹道。
“你刚刚说什么?”梓杺听完,无比的震惊,拉着天启炎错愕的问道!
就连赵添和也微微皱了皱眉,有些惊讶的看着天启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