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看清楚酒楼的中心已经清出好大一块场地,一清瘦一健壮的两个男人正打的如火如荼的,围观的群众又是兴奋又是害怕的躲在一旁观看,却没半个人胆敢上前去拉开两人。
默默的看了两眼,她这才扭过头去看一脸兴致勃勃的儿子,笑问,“你要帮哪个?”
“白衣服的那个。”南南眸子亮亮的,立刻指着那个清瘦的稍显得俊逸一点的男子,搓了搓手。
玉清落挑了挑眉,轻哼一声,“白衣服的那个武功高强,用不着你多此一举。”
“诶?他厉害一点吗?”南南犯愁了,小小的眉心猛地一蹙,有些不高兴了起来。只是下一秒,他的表情又激动起来,“那不然,我先给那个白衣服的下点毒,然后再以救命恩人的姿态出现救了他,你说他是不是会感激我?”
玉清落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用一种非常诡异的眼神去看着他,半晌后摸了摸他的额头,叹息一声,“南南,这种卑鄙无耻的行为,谁教你的?”
“当然是娘亲你了。”南南理直气壮的回。
玉清落眼睛一眯,危危险险的看着他,“你说谁?”
“……那个,那个养不教,父子过……”南南一看她的表情,气势就弱了下去。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这样,娘亲一说不过他,就用这种你中饭晚饭夜宵都不用吃了的表情看着自己,他好怕。
“我是母,不是父。”玉清落伸手,掐着他粉粉嫩嫩跟包子一样柔软的小脸蛋,啧啧有声。
南南脑袋缩了缩,小身子扭了扭,随即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手脚并用的抱着柱子开始无声的哭。娘亲明明整天都要跟他说一遍,是她又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好不容易才把他拉扯长大的,怎么现在又不承认了。
玉清落无力的抚额,她一开始的打算真的是要把儿子教育成一个正直的,善良的,勇敢的五好青年的,怎么到最后,好像偏了不是一点点啊。
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扭头看南南还背对着自己,肩膀装模作样的一耸一耸的,当场有把他踹下去的冲动。
然而她眼角刚一瞥,就见角落那边的于作临已经放下一小锭银子,起身往外走了。
玉清落的眉心猛地一拧,来不及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拍了一下南南的肩膀,低声交代了一句,“你乖乖的呆在这里等我回来,娘亲有点事出去一下。”
她说着,还不等南南回应,人已经敏捷的攀上了屋檐,没多久,便沿着角落里无人的地方下了地,追着于作临的身影离开了酒楼。
南南傻眼了,眨了眨眼圆溜溜的眸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娘亲的背影逐渐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然后,他又开始托着下巴愁眉苦脸了起来,“娘亲走了就走了,可是还没给我一个正面的答案呢?那我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呢?哎,娘亲就是这么的不靠谱,要是葛NaNa还在就好了。”
说完,他的视线再次瞥向房梁下面,下面的两人依旧打的难舍难分,不过情况确实如同玉清落观察的那般,形式对于白衣男子来说,一片大好。
南南又看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终于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