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便大有空子可钻,大有漏洞可捡,大有幸运可抓了。所以,阿还在搜刮脑子里能够在现在的条件下明或改进,并大有赚头的化学知识。所以,他的新住所屋子很大,还有地窖。一些实验器材、化学试剂也正陆续从各家洋行买回来。一边记录,一边试验,再加上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使他不得不采取了保密的措施。
而这开创展的一切,都需要资金的不断支持,自恃身手和技艺的阿自然而然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鸦*片商人,主要是潮州帮十大土行的身上。既然是罪恶的黑金,敲诈勒索或是强抢掠夺,阿便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在他想来,哪怕把这些黑金抢来都救济穷人做慈善,也比让罪恶之人花天酒地地享受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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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秋冷漠的天空下,两排清兵,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枪,押着一队囚犯走过马路,把手推车、黄包车全挡住了。一个当官的骑在一匹黑马上,走在前面,从小贩、店员、黄包车夫和挤在路旁形形色色的人们嘴里出嗡嗡的说话声。
“都是因造反被判死罪的囚犯,他们正被押往新的刑场。”秦满国离开临街的窗子,坐在椅子上,平静地解释道。
阿站在窗前,眯起了眼睛,脸上浮起肃敬的神色,静静地望着这些犯人。他们都戴着枷,有的是单人一个,有的是两三人绑在一起,枷具把他们的头压得很低。他们是那么机械地挪着步子,似乎已经退出了人世。阳光照在对面的橱窗上,又反射上来,让他的眼睛一阵昏眩。
“他们的指挥者是孙逸仙——”秦满国出于某种原因开始用英语讲述,虽然不流利,但阿听得懂,“他是在香港受的教育,学到了西方许多自由的思想,比如民主以及其他一些新的东西。他目前在日本,正在等待返回的时机。清政府想要杀死他,但是,我认为他——最终会成功。”
当然,这是确定无疑的事情,尽管这成功并不象孙逸仙博士预想的那样美好。
阿没有答话,又向站在路边的人们望去。清兵过来时,他们闪了开来,清兵一过,他们就又涌了上去,好象一艘航船周围的水流一样。他看见两个洋人摄影师在照相,围观的人们神情也同往常大不一样。
平时看押送强盗、匪徒去刑场时,人们有欢叫,有哄笑。但现在只是压低的嗡嗡声,也许是出于敬畏,也许是出于同情心。连清兵都似乎显得很压抑,好象在为自己出现在这种场合,去做这不得已的事情而感到羞愧和负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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