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李二人携唐利民落下唐府别苑前,别苑位于唐府正东方正是唐茂丰日常起居的院落,此时院前聚集了唐府上下一大群人,将别苑围个水泄不通,其中有一贵妇跌坐在地,撕心痛哭看得直教人心酸怜悯,一旁有丫鬟下人扶身劝解,不张嘴还好一张嘴也跟着哭了起来,更添凄惨。
别苑院门紧闭上锁,院内不时地传出阵阵的夹带痛苦的阴鸷怪笑声。
家丁见两位年轻男子偕同自家老爷从天而降,立即惊为天人心中以为少爷有救了,忙得让开一条通道,唐利民听见院内宝贝儿子的笑声,心儿也跟着碎了,躬身抱拳急道:“请公子快快施救。”
唐夫人听相公说过李寒空并非凡人,现在见到本人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直接扑到李寒空脚下,急得说不出话只能拿头杵地一阵哀求,唐利民忙得上前抱住夫人,若是夫人再有的三长两短,那真是雪上加霜了,自己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仇决看着眼中,不觉得泪湿眼眶,想起父母二十年前何尝不是如同眼前唐利民夫妇一般绝望心痛,李寒空虎目含泪,与仇决一起双双扶起唐利民夫妇,两人不约而同的渡过去一道法力,唐利民夫妇立即感到身子一轻,神魂顿时清醒过来,哪知院内偏在这时候又传出一声阴鸷嘻哈狂笑,反将唐夫人听得直接昏死了过去。
李寒空对唐利民运筹帷幄的道:“唐老快将夫人扶进房中歇息去吧,另备几只鸡鸭我自有妙用。”
仇李二人一人手里提了两只芦花大公鸡进了别苑转身重新关闭院门,别苑内布局简单而精致别雅,亭台小桥流水俱全,植被花草分布有方,显示出来设计者的非凡的建筑功力。
唐茂丰正在几株梅树下披头散狂癫乱跳,大好衣物被撕扯成条条道道的披在身上,口中哼哼唧唧,头嘴角身子上斑斑血迹,见李寒空二人入院露出野兽般的绿油油的眼睛看着二人,李寒空与仇决顺手将带进来的四只芦花大公鸡丢在唐茂丰身前,也不言语。
唐茂丰一见大公鸡好像忘记眼前两个大活人一样,追着四只大公鸡满院的跑,时而追这只时而追那只,只要追到立即扭断脖子饱饮热血,等他将四只公鸡残害殆尽,李寒空嘴角微不可察的上翘一笑。
仇决皱眉道:“礼也收了,如今你法力道行最多剩下三四成念你修行不易识相的就去投胎吧,免得落得个魂飞魄散的惨淡收场。”
唐茂丰好似喉咙被卡住般嗬嗬道:“连你们两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都知道修行不易,老祖修行二百余年才达到脱胎修为,若是投了胎岂不是所有努力都付诸流水,这小子细品嫩肉的倒也适合做个鼎炉。”
两人都知道和这种疯子是说不出的所以然的,除非佛祖降临忽悠得天花乱坠,可惜佛祖很忙顾不得一个凡间俗子的死活,若想让他离开唐茂丰肉体只有——杀之。
李寒空双目直视唐茂丰深邃无比看不出有任何喜怒,微微摇头笑道:“这倒也是,修行一途渺渺,不如让我兄弟两直接送你上西天修成正果。”言犹未尽李寒空绕到唐茂丰右侧举掌上前,仇决后先至晃动身形,只见一串身影蛇形向唐茂丰掠去。两人投鼠忌器故不敢动用兵刃,只得抡起拳脚功夫。
唐茂丰先是与仇决对击一掌却毫无声息,现仇决掌力轻飘飘的法力薄弱,心中窃喜道:“没想到这小子看着不错却这般中看不中用,根骨比现在这副身子好的简直没话说,等会击杀后再夺舍入主。”想到这忍不住嗬嗬一阵怪笑。
蓦地目光一瞥现现眼前这小子又出一拳,本能的出手相迎,这才猛然醒悟过来却惊得一身冷,这小子明明法力薄弱却没有被自己击退,反能再次出手其中有诈。
原来是仇决见唐茂丰举掌忙收摄法力,等到唐茂丰法力自手掌攻向自己体内时,全力疏导连导带卸的引向左手,悍然握拳出击。
唐茂丰知事态危急,想抽身后退已来不及只能全力运起所剩的四五成的法力抵挡,“嘭”的一声闷响,唐茂丰不只受了仇决全力一击其中更带着他自己的法力,后退十余步抱胸呕血,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仇决亦是退后一步。
唐茂丰这一退不要紧,却偏偏退至李寒空面前,李寒空并指点到唐茂丰的后背上,李寒空和仇决不同,仇决用的是法力不求能一击救下唐茂丰只求占下先机为李寒空创造机会,而李寒空用的却是神魂攻击,可以最大限度的保住唐茂丰的肉体更能最快最有效的击退唐茂丰肉身内的狼妖魂魄。唐茂丰身子像触电一样猛地一颤,事实上唐茂丰体内快要入主的那只被腰斩的狼妖的魂魄才是颤抖地源头。
那狼妖也不可小觑,忙得抖擞精神勾腿撩向李寒空下阴,手段颇为龌龊阴毒但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谁还顾得上这些,再言那狼妖本就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狠毒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