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感情的问题都是当局者迷,当局者都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不知道有什么话必须当面说清楚,而不是彼此较劲,傲娇着自尊。
在他们的感情里,总要有一个人先迈出第一步,总需要有个人先坦诚一些,与其这样半死不活地挂念着,倒不如见面说清楚,就算是死,也要死个痛快,死的彻底,死心塌地的!
盛南平想通这一切,就准备去周沫的医院看周沫了,但他的主治医师听了这件事情后,坚决反对,“盛总,你现在必须静养,因为你的腿部还有余毒和细菌在里面,之前只是靠打封闭针控制住了。
封闭针不能一直使用,现在封闭针撤掉了,你一走动血液就会快速流动,余毒和细菌就会随之流到其他地方,对你的生命又会产生威胁,这条腿很可能会保不住了,所以盛总现在绝对不能随便活动。”
傲娇高冷的盛南平,宁愿自己病死,也不愿意成为一个缺了条腿的残疾人,尤其在他打算追回周沫的时候。
盛南平不能去找周沫,他把病房里的人全部撵了出去,给周沫打出了一个电话。
周沫那边很久都没有接听电话,依照盛南平的性子,对方不接听自己的电话,他绝对不会再打第二次,但他想了想,隔了一会儿,还是打了第二次,第三次......
在电话响起第五遍的时候,周沫那边终于接听了电话。
“喂......”周沫轻轻的喂了一声,之后就不说话了。
盛南平听见周沫的声音,心中又暖又喜,忍着激动,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周沫,是我,盛南平!”
周沫当然知道是盛南平,盛南平的电话号码她早就已经烂熟于心,在盛南平给她打过电话的时候,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盛南平竟然给她打电话了!
这个电话号码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她的手机里响起来了!
电话响了一遍的时候,周沫不敢接听,生怕是盛南平打错了,她自作多情,自以为是的空欢喜一场!
电话响了第二遍的时候,周沫想起了莫以珊,想起了小康的话,她没有勇气接听盛南平的电话。
周沫不知道盛南平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也不知道她该跟盛南平说些什么。
看着盛南平的电话一遍遍的打过来,周沫的思绪如潮汐骤涨,汹涌凌冽。
周沫握着电话,咬着牙,想等着那边的盛南平失去耐心,不再打电话过来,可是电话铃声一遍一遍的响着,一声声的敲击着周沫的心。
最后,她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将电话接听起来。
“哦,盛南平,你......你现在怎么样了?”周沫磕磕巴巴的说着,紧张的如同初恋中的少女。
“我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医生要我在医院里静养几天,不然......不然我现在就过去看你了。”冷硬刚毅的盛南平,说出这番稍带柔情的话来,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周沫听着盛南平的后一句话,只觉得脸皮子一阵烧,就像被自己暗恋的男孩表白了一样。
她用力的握着手机,骨节都有些白了,“你......你不用来看我的,盛东跃说的你情况很不好,你还是好好养病吧,我应该去谢谢你的,谢谢你的救命之恩,盛东跃说你......你真的没事吗?那腿......能保住吗?”
盛南平听着周沫颠三倒四,紧张兮兮的关切声音,心里一暖,同时又在心里狠骂盛盛东跃。
一定是这个坏小子吓唬周沫了,不然周沫不会这样担心他的腿,说起话来都是颠三倒四的。
“我的腿没事了,医生说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你不用担心,更不要听盛东跃胡说,他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满嘴跑火车,没有什么准话的,他是故意吓唬你呢!”盛南平终于可以跟周沫正常通话了,而且也明确了周沫关心自己的心意,他心情激荡,控制不住就想跟周沫多说话,他竟然也变成了话痨。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周沫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她真是太担心盛南平的身体了,晚上做噩梦都是盛南平的腿被截断了。
“周沫,我叫人接你来盛仁爱医院治疗,好不好,我的腿现在不能随便挪动,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你过来养病,我们方便见面,我们可以敞开心扉的聊一聊!”盛南平语气温柔,充满期待的说着。
周沫听了盛南平这话,就像被猫咬了一口似得,立即拒绝,“不,不,我不去盛仁爱医院治疗,我在这里就很好的。
因为你救了我的命,我就想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就想感谢你一下的,知道你没有什么事情,我就放心了,盛南平,我......我这里还有事情,我先挂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