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眸间,收尽眼底的痛楚和恨意,水倾月婉约一笑,指着水倾泽腹部那条长长的伤痕:“父皇,就是这道伤痕,乃出至儿臣之手!”
皇帝蹙眉冷声道:“不过一道伤痕,能说明什么?”
“父皇!儿臣说句轻狂的话,这世间除了儿臣,还没有人能缝制出如此完美的痕迹!最重要的是儿臣缝制伤口的手法向来与人不同。若父皇不相信儿臣的话,大可传召御医,只要是大夫,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不同之处!”
犹豫的盯着水倾月看了片刻,皇帝这才又向晋忠吩咐道:“去,将御医院管事,张御医传来!”
没一会儿,张御医便匆忙赶了过来,在查看水倾泽的伤痕后,转向皇帝颔低眉道:“启禀皇上,照小公公身上的这道疤痕来看,出手相救之人,定为医中高手。他近乎完美的缝制手法,臣是前所未见。”
深深的看了他两眼,皇帝这才向他摆了摆手:“爱卿先退下吧!”
待张御医离去后,水倾月浅浅一笑道:“父皇,儿臣所言非虚吧?”
“对于他的身份,你可还有别的证据?”皇帝若有所思的反问道。
眸光一闪,水倾月片刻的犹豫后,点点头。随即从怀中掏出两颗药丸:“父皇,此乃儿臣为太后和贵妃配置的解药。虽然少了火氏一族鲜血这一味重要的药引,可却也有一定的效果。请先给太后和贵妃服下。”
迟疑的看了她片刻后,皇帝最终点点头。命人从水倾月手中取过她‘半成品’的解药。
见太后和杜贵妃服下解药后,水倾月随即问道:“太后感觉怎么样?”
“感觉凉凉的,似乎浑身瞬间轻松了不少!身上和脸上也不那么痒了!”这样的感觉让太后顿时心情大好。
“是啊!而且感觉浑身很舒服:”杜贵妃附和了句,是急忙将自己脸上的薄纱扯了下来,有些紧张的向身边的夜宫凌问道:“皇儿,母妃的脸可痊愈了?”
看了眼旁人,夜宫凌微微蹙眉道:“没有!”
闻言,杜贵妃的眉头顿时就紧紧的蹙了起来,赶紧将自己薄纱戴了回去,扭过头没好气的向水倾月质问道:“风轻影!你就是这么为本宫解毒的吗?你……”
见水倾月突然紧蹙起了眉头,夜宫凌脸色微沉是急忙打断她:“母妃,八弟妹不是说了,这解药还缺一味药引吗?”
扯了扯嘴角,杜贵妃虽然闭上了嘴,可她看水倾月的目光却依旧不善。
只是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水倾月也并不与她浪费时间,回头就想皇帝道:“还请父皇命人拿把匕,两个白瓷碗过来。”
皇帝没有多言,只是想晋忠使了个眼色。很快晋忠就将她所需要的东西拿了上来。
水倾月没有动手,只是开口说:“请晋公公为火麒阳放血,不要太多,两碗就够了。”
疑惑的看了眼水倾月,晋忠拿起匕就朝水倾泽手腕划去。
随着血液的丢失,水倾泽的脸色也逐渐变的苍白起来。可从始至终他都一脸淡漠的站在原地,不喊疼,也不反抗。只因他清楚姐姐所做的一切就是为改洗他的身份,将他带出这牢笼般的皇宫。
这样的水倾泽让水倾月是更加心疼。可脸上她却依旧保持着风轻云淡!没关系的,泽儿今日留的血液,他日,她定加倍从他们身上为其讨回来的。
“好了!”半晌,晋忠终于停手。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水倾月!
然而水倾月却并没有急着理会他,而是急忙起身,亲自为水倾泽止血,敷药。
余光注意到其他人探索的目光,水倾月顿时两眼放光,咧嘴笑道:“如此珍贵的血液可别浪费了!回头师姐定帮你补回来!”这一刻在旁人眼中,她在乎的似乎只是他奇特的血液。
“八王妃,那这两碗血?”晋忠这时问道。
“分别给太后和杜贵妃服下!”
杜贵妃蓦地从椅子上站起身:“风轻影你疯了吗?你居然要我们……”
眉头一紧,水倾月厉声打断她:“若杜贵妃想要这般丑陋的过一辈子,你可以选择不喝。”说罢水倾月的视线又落在了皇帝身上:“父皇,只要太后和贵妃喝下血水,就能强有力的证明儿臣先前所言。”
皇帝不语,只是若有所思的看向太后,似乎将选择权交给她。
四目相对的瞬间,太后直接启唇道:“将血水给哀家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