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你知道我不是一个人,追随我足迹的那些人足以为这个世界带来积极的改变,如果你愿意我不介意继续,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因为我突然现,自己追逐梦想已经太久,我没有意识到真正对我重要的事,事实上很多人都是如此,你说呢?”
“我现在该为你鼓掌吗?”景承冷漠问。“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是这样,我觉得我们之间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有时候我认为你就是镜中的自己,渐渐我习惯了被你追逐的日子,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认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打算来向你告别,或者说是道歉。”男人举起勺子优雅的在咖啡中搅动出一圈圈涟漪。“为我对你造成的一切痛苦,我想把你从混沌的深渊中拯救出来。”
“不,我从未陷入过深渊。”景承自信摇头。
“是吗?为了你不可能实现的复仇?永无休止的愤怒?还是一次又一次更深的伤痛?不管你承不承认,我认为这就是深渊。”男人从容镇定的微笑。
“我认为这是一种兴趣,我坚信自己一定会复仇的。”
“好好看看我,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我猜你一定认为我长着恶魔角吧或者有长长的恶魔尾巴?不,不是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有污点心理缺陷的普通人。”男人端起咖啡浅饮一口。“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浪费生命。”
“除非你死了,到那个时候我会忘掉你的。”景承回答的决绝。
“听听我们两人的对话,如同像两个因为糖果记仇的孩子在吵架,你不认为这样的对话让彼此很失望吗?我和你都是有能力能主宰这个世界的人,你不值得为了我而浪费宝贵的时间,你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可以做。”
“是的,等你死了以后。”
“好吧。”那个男人深吸一口气露出遗憾的表情。“我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尽管我以为自己能说服你,总之我尽力了,再见!”
男人站起身从容不迫向外走去,景承望着他背影沉默,我眉头一皱,在茶餐厅我早布置了警员,可竟然没有围捕凯撒的人出现,我连忙拨通陆雨晴的电话:“抓住要走的那个男人!”
“什么?我现在不在燕栖大厦。”
“你,你不在?”
“景承不是说你让撤出警力以免打草惊蛇吗?”
……
我一愣,瞬间瞪大眼睛,景承知道凯撒会出现在他身边,他故意支开四周的警员,我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对着手机大喊:“马上回去,快!快!阻止景承!”
“等等。”景承叫住男人。“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证明自己就是凯撒?”
“不,不,不!”我通过对讲机对景承说。“不要问他,什么都不要问,陆雨晴马上就会到。”
“对,我怎么忘了你是一个不会轻易放弃的人,让我想想。”男人挠挠头重新走回到景承对面,他嘴角的微笑慢慢凝固,目光锋利的如同刀。“我带走顾宛如的时候她刚洗完澡,头上有柠檬和椰奶混合的香味,闻起来有一种圆舞曲的浪漫,身上散着薰衣草沐浴液的味道,其实她并不适合这种香味,我猜想是因为你喜欢的缘故吧,所以她一直都没有换过,她是一个很勇敢的女人,至少在我见过的女人里面很勇敢,她没有哭,甚至告诉我她不认识你,她应该很爱你……”
画面中景承嘴角在抽搐,耳麦里传来他急促的呼吸声,我能听出他的悲痛,他没有再和那个男人对视,泪水从眼眶中无声的流下,我捂住嘴心里一片荒芜,不是因为景承的悲伤,因为我知道当那个男人承认一切后的结果。
“景承,你听我……”
景承取下耳麦丢在地上,等他手抬起时已经多了一把枪。
呯!
景承对着男人的眉心开枪,没有迟疑也没有犹豫,仿佛这个动作他已经在脑海中重复了无数次,娴熟而果断。
男人倒地的那刻,苏锦和赫楚雄全都愣住,只有我闭上眼睛重重叹息一声,我早该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枪声中茶餐厅的客人惊慌失措的逃窜,他们的慌乱和景承的淡定形成鲜明对比,他把枪放在一边,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看见他的面前有两个茶杯,如同第一次他带我去那里,先为身边空位置的杯中倒上红茶,优雅的端起自己的杯中,一边凝视着远方一边嗅闻着茶香。
手靠在身旁的椅背上,好像有人偎依在他肩头,画面有一种唯美的悲情,当陆雨晴带着警员冲上去时,景承都没有回头仿佛在享受久违的宁静。
赫楚雄偏头看我一眼,我迟疑了良久还是拿起对讲机,用了很久才出声音:“逮捕景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