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身体僵硬的愣住,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过了好久才回过神。
“不,不可能。”我坚定不移的摇头。
“文彬,你冷静点,对于这个结果我最开始也不敢相信,所以我才让同事反复核查,在确保没有差错的情况下,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我直接想严处长汇报了。”
“陆,雨晴。”我表情慌乱的摆手。“怎么可能,你说谁我都会相信,但陆雨晴绝对不可能。”
孟沉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当着我的面打开手提电脑播放一段视频,在播放过程中孟沉按下了暂停,画面的拍摄背景正是金冠商场三楼的服装卖场。
孟沉一帧一帧缓慢的播放,直至我在画面中看见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那竟然真的是陆雨晴,她挑选了一件衣服后走入更衣间,而那间更衣室正是乔阡陌在口供中提到,神秘人要求她前去的地点。
在陆雨晴离开没多久,乔阡陌就出现在视频里,我能清楚的看见她紧张不安的面部表情,犹如惊弓之鸟进入更衣室,出来的时候她的明显在把一封信往手包里放。
“单凭这个视频也不能说明问题,完全有可能是巧合,陆雨晴刚好在那一天去买衣服。”我解释。
“那指纹呢?指纹也是巧合吗?”
“……”我哑口无言。
“我重复一下你刚才的结论,真凶应该具备的特点如下,先是在职高级警务人员,并且和景承相互认识而且还能让其放下戒备。”严烈面无表情望向我。“陆雨晴完全符合上述的条件。”
“不,不可能。”我还在摇头极力的为陆雨晴辩解。
“我和严处长讨论过案子细节,陆检身为席法医,她出入看守所提审犯人合情合理,她即便携带物品也不会被检查,狱警不会去刻意防范一名法医,她和景承认识时间长,景承对其不会有戒备,还有……”
“你根本不了解情况,陆雨晴宁可伤害自己也不会去伤害景承。”我态度坚决打断孟沉。“陆雨晴和景承之间的情义不是你能想象的。”
“你凭什么断定?感觉?还是你对他们的了解?”严烈声音严厉。“如果靠这些就能破案缉拿真凶,那还需要警察干什么?你刚才自己说过,指证陆雨晴的证据铁证如山,现在就因为你们的个人关系,就能对证据视若无睹?”
“这些证据用在陆雨晴身上是有问题的而且很牵强,她去商场完全有可能是巧合,至于信封上的指纹也许是栽赃嫁祸。”
“秦文彬!”严烈火冒三丈,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当着两名在职警务人员竟然说出如此荒谬的言论,难不成警察会栽赃嫁祸?”
“文彬,技术科得到的证物都是由你派人送过来,我可以保证技术科的同事不会有问题,你如果认为证据的真实性有待商榷,是不是取证的源头出了问题。”
我再一次无言以对,因为在乔阡陌家中现的信封是我亲手提取的,转交给技术科之前没有再经过其他人的手。
我心烦意乱坐到沙上,用力搓揉额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投毒案件被公安部定性为重大恐怖袭击,并且下达指示要求全力侦缉,公安系统关系到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内部绝对不能出问题,上级责令我负责追查,这次的事情影响极其恶劣,害群之马必须被清除惩处。”严烈说。
“我让陆雨晴马上过来,她应该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严烈大声呵斥让我关掉手机。“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什,什么?”我心里没底。
严烈又看了孟沉一眼。
“在田浦家找到的玻璃碎片,技术科提取了上面的血液样本,DNA匹配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孟沉神情焦灼。
我紧张不安的舔舐嘴唇:“DNA匹配的结果确定身份了吗?”
孟沉点点头。
“难,难道也,也是雨晴?”我嘴角蠕动半天才问出声。
“不是。”
我头靠在沙上长松一口气,立马来了精神:“从涉案五个人交代的口供看,联系他们的都是同一人,也就是那个没有确定身份和性别的神秘人,如果你们怀疑和乔阡陌接触的是陆雨晴,那么DNA检测结果也应该和陆雨晴吻合才对,这足以排除她的清白。”
“五个人的口供中都无法证明神秘人的身份和性别,那么你又凭什么肯定要挟他们的是同一个人呢?”严烈反问。
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严烈的话的确有道理,我一直主观的认为神秘人是一个人,但事实上迄今为止都没有证据支撑我这个猜想。
想到这里我连忙问孟沉:“DNA检测结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