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深是残疾吗?”我连忙问。
苏锦摇摇头拿出身份信息:“不是。”
“他不是陆庭深。”我揉着额头来回走了几步,从身上拿出那本《百年孤独》。“这是他送给我的,在尾页有一句用拉丁文写的名言。”
“什么名言?”
“没有一个朋友曾给我太多好处,也没有一个敌人曾给我太多伤害,但我都加倍的回敬了他们!”我深吸一口气说。“你们如果知道这句话的出处一定会很吃惊。”
“这句话的出处?”陆雨晴一脸茫然。“出自什么地方?”
“凯撒的墓志铭。”
“凯撒?!”陆雨晴和苏锦震惊的瞪大眼睛。
“我之前没有去多想,如果他冒用一个已死的人身份,说明他在掩饰自己真实的身份,凯撒动了对列车的袭击,而我又遇到一个赠送我凯撒墓志铭的老人,这其中一定有关联。”想到这里我连忙叫来警员,让他们马上和医院那边联系,并且派出警员赶往医院。
“会不会是凯撒的同伙?”苏锦说。
“如果是同伙的话,那么他很有可能就是启动炸弹的人。”陆雨晴说。
我会放了视频,老人从始站就出现在第六节车厢,但中途除了去厕所外并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他也没有靠近过那些装有炸弹的座位。
“他没有左腿行动不便,凯撒不会派出一个有行动障碍的人来负责如此重要的任务,再说,凯撒让车厢里的乘客举手表决韩良宇生死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没有举手的人。”我一边沉思一边说。“如果他是凯撒同伙,按理说他应该推波助澜才对而不是旗帜鲜明的反对。”
“我认为这个人有很大的问题。”苏锦指着我手里平板播放的视频说。“当得知自己乘坐的列车被装有炸弹,而且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情况下,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害怕惊恐,就像第六节车厢中其他乘客这样,但你们仔细看看炸弹被现之后这个人的反应,他好像根本不在意。”
“凯撒真正的目标是韩良宇,列车上的炸弹虽然被启动,但凯撒根本没有想过要引爆,这一点从韩良宇选择放弃圣杯的顺序就不难看出,凯撒从一开始就掌控了全局。”陆雨晴冷静分析后说。“而这个冒用陆庭深的人表现冷淡,要么他是真的不怕死,要么他就是知道炸弹根本不会爆炸,我赞同苏锦的推测,他很有可能是凯撒的同伙。”
“而且他送给你的书里还有凯撒的墓志铭,这或许本身就是一种暗示。”苏锦点点头说。
“可这还是无法解释,他为什么要反对凯撒呢?”我提出质疑。
“原因很简单,他如果是凯撒的同伙,那么他就很清楚,一旦炸弹威胁被接触,列车里的乘客都会被核实身份,他需要一个帮他安全离开的人,还有谁比你更合适呢?”苏锦说。
“对,应该就是这样的,他是唯一一个没有举手的人,他的举动引起了你的注意,在当时的环境下,你一定会对这个人刮目相看,不知不觉中也对他产生了信任,列车停靠后他在故意弄伤自己,要知道凯撒最擅长的就是揣摩人心,凯撒是很了解你的,你一定会送这个人去医院,然后……”陆雨晴叹口气。“如果我没猜错,这个人已经不在医院了。”
我回想起和老人的谈话,他给我展现出智慧、孤独和坚毅,我在他身上没有看见狡诈和戾气,我完全不能把他和凯撒罪恶的同伙联系在一起。
“他在蔑视凯撒。”我一边回想一边说。“对凯撒所作所为极其的蔑视,如果我对他的作用仅仅是安全撤离,他不会在我面前表现出对凯撒的敌视,我能感觉的到,他和我的交谈很真诚。”
这时负责和医院联系的警员过来报告:“苏队,医院那边反映被秦队送去就医的人已经离开了。”
苏锦和陆雨晴转头看向我,一时间我完全没有头绪。
“不过那个人留下一张纸条,是转交给秦队的。”
“纸条?”
“我让医院那边拍了照。”警员把手机递给我。
苍劲有力的笔迹写出和老人一样刚毅的字句。
在你看见这封信时,你应该已经对我的身份产生了质疑,对此我的深表歉意,你是一位慷慨仁慈的人,亦如我在书后写的文字,对于朋友的馈赠我会加倍奉还,下一次见面时我会帮你记起遗忘的记忆。
……
我错愕的张开嘴,并不是因为老人留给我这封信的内容,而是最后的那个署名。
3:13!
这个时间困扰了我太久,我一直试图找到这个时间代表的含义,没想到那个老人竟然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