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嘴里塞满了菜肴,含糊地说:“以师傅的经验阅历,都感觉到百思不得其解的东西,岂是一般人能看得懂的,不过,要说怪,东哥遇到的怪东西,不可枚举,师傅要有什么难题,找东哥,是错不了的,对了,师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怪东西,怪,怪在哪里?”
姚观心随口说,其实,也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大事,几个月以前,收藏了一件凤纹盘龙酒壶的雕件,价值不菲,可就是看不出来历,收藏一道,物件来历,也是不可或缺的因素之一,没有来历的东西,在价值上,就大打折扣。
姚观心收藏的乐趣,除了注重物件本身价值,对本身来历故事,也同样看重,毕竟,每件古玩古董的背后,都有一个扣人心弦的故事,知道这些,不但可以丰富自己的感官知识,也才是收藏的真正乐趣。
说那酒壶的来历,还只是姚观心挠心处之一,关键是那酒壶底座上,居然现一幅缩微的画,雕件上,出现微雕的画,以及诗词字句,原本不是什么稀奇之举,这个,在座的人,朱笑东就是能做到的其中之一,姚观心本人,“北姚南马”也绝非浪得虚名之辈,这个就不提了。
朱笑东好奇的问了句:“那是一幅什么样的画?”
姚观心摇了摇头,略一沉吟,掏出一张纸片,递给朱笑东:“这是我用现代技术,复印到这纸上的,你看看……”
那纸片上,横七竖八乱糟糟的,印着许多线条,有些似断似续,大部分却是随手涂鸦,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同样,也没有题跋落款之类的。
一见到这个,朱笑东和胖子两人,忍不住同时“啊”了一声。
王长江、陆林琛,以及方天然、杨薇、王晓娟,五人一起把目光聚在朱笑东和胖子两人身上,不明白又出了什么事。
姚观心一见两个人的神情,大为惊异:“怎么,你们知道这玩意儿的出处?”
胖子讪然,指了指朱笑东,说,东哥追查这玩意儿,已经很久了,可惜,就是不知道下落,没想到师傅手上,倒有一样,嘿嘿……这或者是命运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姚观心问道。
在场的,方天然、姚观心两人,一个是丈人老爸,一个师傅,陆林琛也是至交好友,其他的王长江父女,杨薇等人,俱都是身在其中的人,可以说没有外人。
所以,朱笑东也不避讳,将梁奇宝的事简明扼要的说了,最后也是叹息说:“可惜,七件之中,就算现在已现其五,但是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却不得而知。”
自己知道的,仅仅还有一支簪,另外一件,到底是什么都还不知道,要不是看见这幅乱七八糟的图画,联想到李嵘在戒指里开出来的那张帛纸,自己都还不知道这七宝里面有酒壶这一宝呢!
古玩之属,浩瀚如烟,要找到一支名不见经传的簪,这谈何容易,想不到,我也跟那李嵘一般,解开了一个谜,却又跌进一团迷雾之中,唉,看来,有生之年,怕是不得而知了,姚观心喟叹,这种心情,较之李嵘,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胖子赶紧咽下一块鱼肉,劝道:“师傅也不要在意,有东哥在,出去走上一遭儿,什么事情都给你解释得清清楚楚的,再说,这件事,东哥早就上心了,相信不日就会有个答案出来。”
朱笑东苦笑着说:“胖子就爱吹牛,恐怕连你的家底儿花光,也未能找到那支簪,前面这几样,仅仅只是碰了巧……”
“什么叫碰巧!”胖子不服气:“这叫冥冥中自有安排,没准儿,再来个师公师叔什么的,就把那簪给你双手奉上,一切谜底,不就解开了,嘿嘿……再说,我那点儿家底,有东哥在,就算想花光,也没人要啊……嘿嘿……”
姚观心微微一笑,这胖子话里的意思,他算是听明白了,问他要那酒壶呗,好在姚观心把那酒壶拿在手里,却也仅仅只是收藏,不说还有个谜底想要解开,就算是撑面子,也得答应下来。
笑过之后,姚观心从衣袋里摸出一个红绸小包,一层层打开,才打开之际在座的人,就感觉到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氤氲芳香,钻进鼻孔,让人头脑顿觉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