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金钹法王大费周章摆下聚阴阵保护尸身,看来,你生前的身份定然不简单啊,而且,还与金钹法王脱不了干系!”江晨忽地想起,自己和金钹法王交手的时候,隐约听金钹法王提到过,他还有一个儿子。
“儿子,对了,既然有儿子自然就有母亲,那么,这棺中女子便是——”江晨眼中不由得迸出两道精光:如果,真的如他所预料,这棺中的红衣女子便是金钹法王的妻子,那么,是否代表着他可以借此为筹码,让金钹法王自动送上门来呢?!
追了金钹法王这么久,江晨着实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降妖伏魔遇上这么一个会跑路的妖怪,也是够让人感觉郁闷的。如今既然有了一张可以利用的王牌在手,要是不好好利用一下,那可真是浪费到了极点。
心念一动,江晨随之探手而出,就要去抓那棺中的红衣女子,以他的修为,这么一把抓出,就算是一般的修行高手也很难逃脱,更别说一个死人了,用手到擒来,都不足以来形容这事情的简单容易。可是,就在他伸出的手离红衣女子的尸体不足一寸之距的时候,却又忽然停了下来。
不是遇上了金钹法王布下的什么厉害禁法,也不是那红衣女子的尸体有灵,阻挡了他的侵袭,而是因为他下不了手。
好吧,江晨承认自己从来不是一个有节操的人,为了利益,他甚至有可能做出许多损人利己的事情,但是,要他对一个死人的尸体出手,这实在是有些超出了他的底限。
如果这红衣女子的尸体已经生出灵性,或者具有一定的反抗力量,江晨会毫不犹豫的对她出手,或者说,如果能够确定她生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妖魔也就罢了,他下起手来,自然也是毫不留情,但是现在,这红衣女子只是一具单纯的尸体,甚至他连确定这红衣女子是人是妖都做不到,更别说区分善恶了。
一具无法区分善恶的尸体,江晨实在是下不了手,哪怕,这红衣女子生前很有可能是金钹法王那条死蜈蚣的妻子。
“到底是下手,还是不下手呢?”江晨看着棺中的红衣女子,不由得为之一阵犹豫,但这犹豫很快就有了答案,当然,不是他自己做出了决定,而是有另外的人直接帮他做出了决定。
“呼——”急促的破风声响,以江晨的修为法力几乎不用刻意去查探,也知道有人正在迅速的靠近,再加上来者身上那股让江晨熟悉到想要暴走的妖气,顿时便是让得江晨眼中精光爆闪。
“金钹法王!”对于这个擅长跑路的家伙,江晨心中杀机肃然勃,蓦然转身,一双凛目,霍然逼向石室的另外一个入口。
入口之处,赫见妖气翻卷,一道高大身影踏步而来,不是别人,正是江晨追杀了许久时间的金钹法王,一条修行了千年之久的蜈蚣精,在凡俗世界,也算得上是一个实力惊人的大妖了,平素少有人敢冒犯于他,身上自有一股威严。然而,当他瞧见立在石室之中的江晨的刹那,这股威严当即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惊悸,他下意识的就想要转身逃跑。可是,当他看见江晨此刻所站的位置,身子一颤,即将迈出的步伐却又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逃啊,你怎么不逃了啊?!”江晨脸上带着几分戏谑出声:“这段时间以来,你不是逃得很起兴吗?”
金钹法王默然静立,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被江晨打开的朱红色棺木,口中涩然道:“你想要我的命,我可以心甘情愿的奉上,甚至是我修行千年的内丹,我只求你,不要伤害她的尸身。”
“宁愿奉上自己修行千年的内丹,不惜一死,只为了让我不伤害她的尸身,看来,她对你很重要嘛!”江晨嘴角噙着一丝邪笑,口中淡然出声道:“想让我答应你的条件也不是不可以,先说说看,她到底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的妻子。”金钹法王勉自一笑应声,脸上浮现出几分追忆之色,随之口中又沉声补充道:“是我此生此世最爱的女人!”(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