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网
风雨未停,船已到岸,码头上,一群工人正冒雨在搬运货物,白素贞亲送许仙上岸:“公子小心,跳板很滑。”
“多谢。”许仙微微一怔,随即离船上岸,他举着伞,站在码头上,看着立在船头上的白素贞,不禁出声问道:“姑娘,我该怎么将伞还你”
“明日吧,明日你再将伞送还就是。”白素贞笑着出声应道:“我就住在箭桥双花坊巷口,姓白那户人家就是了。”
“哦,箭桥双花坊巷口,白府是吗”许仙带着几分激动扬声道:“我叫许仙,钱塘人,璧山书院教书的..........”
是孽是缘,命运的巨轮当前,谁也挡不住,该来的始终会来,是还未停歇的风雨,是渐渐远去的小船,是两个在风雨中遥遥对视的人,岸上,船上,缘分从这一刻开始,已经开始缔结,昭示着一场姻缘开端。
另一边,从西湖边离开的江晨,行至半路,风雨停歇,但他的脚步不停,一步一步,踏步向前,每一步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距离一致,几乎没有半点偏差,事实上,对于修行者来说,即便是走路,也是一种修行。
快的步伐,修炼的是轻功;缓行的步伐,考验的是定力;而像江晨这般,则是在有意的锤炼自己的控制力。
这样的修炼,短时间内是很难看到成效的,但是,江晨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百年之前,他绝没有现如今的控制力,而现如今,他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自由自如的控制着自己体内每一分、每一毫的力量。
后方,有人在向他追来,江晨几乎不用去猜,连神识也不必放开,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知道,对方究竟是何人,因为,算算时间,有些人也是时候该来了。虽然,他并不在家,但他相信,以对方在钱塘的势力,想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找到他,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尤其,在他没有刻意隐藏行迹的时候。
“知秋道长知秋道长请等一等请等一等.........”后方的人在大声的呼喊着,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梁川等人,此刻,他远远的瞧见江晨的身影,脸上不由得为之一喜,然后赶紧加快脚步先行追了上来。
江晨淡淡的看着拦在自己眼前的人,口中不由得带着几分戏谑出声:“呦呵,这不是知府大人的公子吗不知为何来寻我这游方道士挡我去路,所谓何事总不会是贫道又哪里碍着你们梁府了吧”
看着满脸冷漠的江晨,梁川顿时讪笑不已,不过,不比第一次邀请江晨的时候,现在的他可不敢再有半点得罪江晨的表现,毕竟,按照现下的情况来看,江晨可是他父亲能否病愈的唯一希望。
因此,此时此刻的他在面对江晨的时候,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的傲气,尽可能低眉顺眼的谄笑道:“知秋道长,先前都是在下年幼无礼,冒犯之处,还请知秋道长万物见怪,只要道长愿意随我回府救一救我的父亲,我愿意拱手将寒月宝珠奉上。”
“哼”一声冷笑,江晨漠然出声道:“怎么,梁公子请了那么多的名医圣手都治不好你父亲的病,我一个走江湖卖膏药的游方道士又能有什么办法,抱歉,恕贫道无能为力,你想救你父亲,还是另请高明吧”
对于梁川这种人,他很清楚,仗着自己的有身份、有地位,飞扬跋扈,仗势欺人,这是几乎所有二代们共通性。开始邀请他的时候,对方嚣张霸道,而后又因为几句小人之言、妇人之语,便轻而易举的对他产生不信任,甚至不惜背弃双方已经建立的公平交易。现在,因为那些所谓的名医圣手无能,为了保住父亲梁思远这个大靠山的性命,为了自己的利益,又来请他回去。别看梁川现在对他低眉顺眼、百般哀求,那是因为用得上他,一旦确定他救不了梁思远,对方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翻脸。
“你..........”闻得江晨言语,梁川微微一怔,脸上涨的通红,虽然,在来得时候他已经做好了会被江晨拒绝的预想准备,但是,当预想变成现实的时候,还是让他这个知府大人的公子感到很是难受。
从小到大,他何曾如此难堪过可是现如今,在江晨的面前,他却不得不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这样的感觉,是他从来未曾感受过的,他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有这么一天,可惜,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而且,来得是如此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