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虎你丫滚开!”毛幸福终于动怒了。
“呦!呦!呦!”那虎一声高过一声,脸上全是戏谑的表情:“哎!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毛幸福一字一顿道:“我说你丫滚开,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跟十八九那会一样无知,我看你这些年都活到狗肚子里了!”
被毛幸福骂了,那虎不但没有暴跳如雷,反而看上去很高兴:“哎呀!哎呀!毛子这么多年了,还真是第一次听你这么说,让我又开心又激动。不过。。。”
那虎话到这里,脸色一变,嘴角一扯,扯的脸上的横肉抖动:“我要是不滚呢?我问你我要是不滚开,你想怎样?你能把我怎样?”
毛幸福突然笑了,从面无表情,到嘴角上翘,再到咧开嘴露出牙齿无声大笑,最后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道:“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
“什么样?什么样?”那虎追着问。
毛幸福此时不仅表情变了,连说话声音都变了。毛幸福疯的时候,自然是一口京片子,但正常的时候,不管和王胜利说话,还是和左昊他们说话,都用很正宗的普通话,京腔很少出现。
此时毛幸福却用了很正宗的京腔,声音懒,人更懒:“咱俩必须有个人躺这儿!”
“哎呦!哎呦我的妈呀!”那虎一脸吃惊,拍手大呼,指着毛幸福跟见鬼了似的对周围人说:“看见了吗?看见了吗?他要把我隔这儿,竟然想要打我!”
“来啊!来啊!来打我呀!”那虎歪着头,把脑袋送到毛幸福面前,一脸无赖的模样道。
毛幸福看着那虎撞在自己身上的脑袋,却始终没有动手,但是却低着头瞅着那虎。
“打呀!你倒是打呀!”那虎咬牙切齿狠道,催促毛幸福动手,好像毛幸福不打他,他就会死一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我还以为当年纵横四九城,带着我们打得那些外来户哭爹喊娘的小太爷阿毛回来了,原来到头了空欢喜一场啊!你可不知道我跟你那早死的爹一样,千顷地一棵苗,就盼你能有点出息,可惜到头了还是废物一个。气死了老娘,女朋友也跟人跑了,活该!谁让你废物!”那虎张口就骂,丝毫没有顾及。
骂人最忌讳猎人短,辱人父母妻女,这那虎没一句好话,该骂的不该骂的全骂了,自然惹怒了毛幸福。
“你敢再说一遍吗?”毛幸福双眼冰冷盯着那虎。
“呦呦呦!看这眼神,要吃人啊,我怎么就不敢说了,我槽。。。”那虎跺着脚准备骂毛幸福。
然而毛幸福却突然动手了,上手就是一记摔碑手,直奔那虎右脖颈而去。
毛幸福这一记摔碑手又急又快,又出人意料,不光是那虎,就连在场的众多高手都没反应过来。
“啪”一声脆响,仿佛肉掌打在铁板上,虽然感觉起来是肉掌比较疼,铁板应该没事,但是实际上恰恰相反,只见那虎右肩猛然一沉,面露痛苦之色,似乎受伤不轻。
不等那虎再次怒和口出狂言,毛幸福如同陀螺一样转了起来,旋转着朝那虎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