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已经被向罡天盯上,又岂是那么容易逃走的。
身体都未及转过去,便感觉到一股不可抵御的吸力破空而来,拼尽全力也是无法再动弹半分。
众人眼中,却是看到向罡天手掌张开,五道青色法力凝化成爪,便是将人给当空擒拿住,动弹不得。
段家的人,看热闹的人,可以说只要是看到这一幕的任何人,都是给惊呆了。
段玉辊,天武城内不说人人都认识,但不认识他的人却也是真的不多。身为段氏护卫长老,论实力绝对是很不错的。虚丹中境的修为,在这个金丹不出虚丹称尊的古武界,已经算得上是顶尖的强者。但就是这样一个众人皆知的高手,此刻却是连反抗之力都没有。落在黑袍人的手中,恍若是小鸡子一般虚弱不堪。
众人心中一阵寒粟,在为段氏担心。之前令狐一族的遭遇就在眼前,难道说今日段氏也要重蹈覆辙,步入令狐族的后尘吗?
莫名的,众人竟是有些期望着,如果段氏再遭血洗,那……
如同是要回应众人所想一样,向罡天看着拼力挣扎的段玉辊,眼中凶光闪露,大喝出声:“给爷滚下来!”
暴喝声中,右手猛然往后回缩几分。空中的段玉辊,立时感觉到身体一紧,后边的拉力变的无法抵御,全身劲道被镇压,身子往后疾落而下。待再停下时,后背上已经多了只手。
“阁下,你究竟是什么人?段某人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能多多海涵,容后必有回报!”段玉辊情知自己完全不是敌手,甚至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联想着令狐府内生的事,他立刻将爱子身死一事在脑海内抹掉,不要面子地示弱。
不管怎样,小命要紧!已经死了个儿子,何必再搭上自己的小命?儿子不只一个,老命却是只有一条。
“你们没有得罪我,得罪的是我兄弟,老段,你儿子在欺负人的时候,你就没想到有一日会有人来报复吗?若小爷告诉你,这只是个开始,你会如何?”向罡天随意地说着,手指在其身上连点,封住其真元,随手扔在段仁煌的脚下。
他却是没有看到,当段仁煌听到‘兄弟’这两个字时,是连眼圈都红了!
伸手接住段玉辊,段仁煌脸上露出痛快之色,有些轻佻得意地道:“长老,对不住了!”
“你小子想要做什么?是想背叛家族吗?现在,我命令你立刻让你的朋友替我解开禁制,不然的话,来日本长老绝对绕不了你。”
在向罡天手中,段玉辊是大气都不敢出。但落在段仁煌手里却是连连轻吼不已,纵是受制于人,他也完全没有将段仁煌放在眼里。
“这次,怕是要请长老恕罪,仁煌不能尊命行事!”段仁煌眼中露出雪恨的快意,贴在其耳边轻轻地说着。一只右手,却是不带一丝烟火气地落在其后背命门要穴。左手却是落在其胸前,制住其哑门,令段玉辊有口不能言。
话音落时,段仁煌催动北冥神功心法。
说起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施展此法,却是得益于段氏的修练心法。虽说不是北冥神功,却也有着三四成的相似。段仁煌在得到秘籍后,两者对比,自然也就融会贯通。
段玉辊初时对段仁煌的小动作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直至感应自己的真元开始外泄,这才变的警觉起来。身为段氏子弟,对北冥神功可是印象太深了。
口不能言,真元也是不能运转,此时的他恍若是一个完全不设防的漂亮女子,而段仁煌则是个育尚不怎么成熟的小色狼。虽说能力是差了点,但作案工具齐全啊!于是……
两人所修的功法算是同源,当其真元被段仁煌吸入体内后,完全是能相融相生的。可以说,两者间的关系绝对是最为配合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段仁煌的修为像潮水一样的涨起来。这古怪的一幕,让段玉辊带来的一众人意识到不妙。十几人飘身下马,朝着向罡天两人围过来。
“段仁煌,你在做什么?同族相残者,杀!这可是老祖定下的规矩,你莫不是想要违反不成?”
有人高喊出声,余者众人,齐齐抽出腰间的兵器,杀气如同实质般逼过来。他们不敢对向罡天怎样,却是将矛头对准段仁煌。
“狗屁,说到底不过是拳头硬者做主罢了!敢再上前一步者,死!”向罡天面带冷笑,对他们这些人的行径大是愤怒。对外谄媚对内凶残,完全就是些欺软怕硬的该死之徒。喝声中,他的手放在剑柄上。
一道剑意透杀出来,化做有形剑影,对准众人,只要他们敢再上前移动半分,剑影便会化成勾魂无常,取了这些人的小命。
面对向罡天如此强硬之势,所有的人都僵住,不敢再动,也不敢再开口喝喊!
段仁煌现在是双耳不闻窗外事,他一心沉入修练中。对这种修为直线提升的感觉,让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在这闹市之中,生出如此大的动静,时间虽短,却是已然传遍整个天武城。
消息,自然也传段氏留守的金丹老祖段天临的耳中。这可是个不好的预兆,段天临当机立断,化虹而出,离开段府直奔太白楼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