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虞红裳往那灰墙红瓦的寺庙看了过去,眸中已经杀意凝聚:“这些喇嘛,他们好大的狗胆!”
护教法王这样的做法,已经是将大晋朝的脸面踩在泥底了。
李轩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冷冷一哂,他同时聚灵于目,看着这寺庙的整体结构:“这位护教法王可真有意思!红裳,这个结界,应该是密宗的‘虚空藏’法门,你可以把握将他们的‘结界’突破一角?”
虚空藏菩萨,是密宗佛门的八大菩萨之一。
“虚空藏?”虞红裳陷入凝思:“我得准备一段时间,需要蓄势,积蓄法力。”
李轩微一颔:“那就准备吧,如果这位法王不能给我们一个交代,那么今日就免不了要与他们做过一场。”
他同样用手按住了腰间的那一对大日刀,双眼半阖,进入到蓄势状态。
虞红裳则探手一招,将她的‘四足鎏金乾坤星枢鼎’置于身前,开始积蓄天地灵元。
李轩不由侧目看了她一眼,现这鼎中赫然是龙气磅礴。
他万分惊讶地想那位天子到底是干了些什么?竟然使得虞红裳拥有了如此磅礴的龙气,以长公主之身,竟然身拥着不逊色于嫡脉皇子的龙气加持?
可随后李轩就摇了摇头,收回了杂念。
这是景泰帝与皇家的事情,与他关系不大。
至少有这龙气镇压,虞红裳的阴阳逆冲应该已初步解决。。
绣衣千户王猛则吃了一惊,心想这位的意思,是准备直接攻打佛轮寺吗?就他们几个人?
接下来,李轩的脸色却逐渐青黑。
只因他在这佛轮寺前等了整整一刻时间,那寺庙之内都毫无反应。
这个时候,不止是李轩与虞红裳,就连罗烟与江含韵的神色,都有些难看了。
此时寺庙前六人不知的是,此时在佛轮寺内的一座高阁当中,也有一位身披喇嘛红袍的少年,正在看着他们。
这位的面色清冷,眼含不屑,只眼眸的深处现出些许的心虚与忐忑之色。
旁边有一位红袍喇嘛则面含苦涩的劝道:“强巴上师!大晋乃是天朝上国,我们这么对待他们的人,对我们佛轮寺,能有什么好处?这只会给我们寺庙召来灾难啊。
还有那位大晋冠军侯,也是世所众知的天位战力,叫做什么阳阳神刀,他的法力应该是不俗的。您这么对待他,很可能会直接与他爆冲突。”
他是‘护教法王’南哥巴藏卜座下的第四弟子‘阿碦宗则’,也是佛轮寺的上师之一。
可阿碦宗则眼前的这位,却是佛轮寺‘护教法王’的亲子。
佛轮寺属于宁玛派,允许父子之间的转世传承。所以这位索朗强巴,也是未来佛轮寺的主人,寺庙中的少法王。
可此时索朗强巴的另一侧,另一位红衣喇嘛却神色不屑道:“能有什么灾难?大晋的军队,难道能直接杀入到这群山之间吗?现在可不是大晋立国之初的时候了,他们哪有这样的能耐?
至于那个什么冠军侯,强巴上师,我们的师尊上月已经突破了伽蓝果位,也就中原人所说的小天位境界。此时正在坐关稳固境界,如果这冠军侯敢做出什么,师尊他正好以此人立威!”
另一人则一声冷哼:“大晋人在我们佛轮寺潜伏暗探,这本来就是他们的不对。我们清理门户,有什么错处?
他们不道歉就罢了,难道还要上门问罪?强巴上师,大晋如果敢动用武力,整个蒙兀与诸法王都是您的后盾。
金瓶法王掌握虚空藏秘术,只需我们求援,他片刻时间就可挪移两千里地。赶来此间。不远处则是巴蛇王庭。那位巴蛇女王也是晋人的仇敌,她同样会参战的。”
阿碦宗则不由苦笑,方才说话的这位,一位是洛桑轮珠,一位贡布丹增,是法王座下的第一弟子与第二弟子。在佛轮寺积聚的香火佛力帮助下,法力可以达到伪天位境。
这二人是因之前投靠蒙兀,走得太远,无法回头,担心护教法王会改弦更张,让他们的权位跌落,才会在这时候鼓动少法王做出这种蠢事,自绝于大晋之外。
‘阿碦宗则’同样不认为那大晋冠军侯,能够威胁到佛轮寺。
毕竟寺庙前那六人当中,真正的天位只有一人。
可大晋堂堂上国,即便十三年前遭遇大败,国力大损。可他们朝中还有天位十余人,真要把大晋惹恼了,还能够奈何不了一个佛轮寺?
少法王索朗强巴眼眸中的忐忑与心虚却已全数消退,他的脸上含着冷笑:“两位师兄说得对,现在的‘佛轮寺’无惧任何人。即便大晋朝,也休想在我们这里为所欲为。
这样吧,我们佛轮寺还是得讲究礼节。再过一刻时间,如果这些人还没走的话,那么阿碦宗则师兄你就出面去接待他们。
你让他们离开或者道歉,如果想要进入佛轮寺面见法王,那就让他们交出所有的兵器与法器,在山下等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