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黑毛仓鼠挤挤挨挨,重重叠叠的堆在一起,就像给地面铺上一层黑色的毛毯,它们正不安的来回跑动着,那便是他们方才看到的,整个地面在徐徐蠕动。
无数黄豆般的小眼睛在灯光照射下闪着幽深的光芒,就那么一束手电扫过去,仓鼠群便如炸开锅,那些黑色的毛茸茸的小东西疯似的朝众人冲了过来。
挡在它们前面有道斜坡,但是丝毫不能阻止它们前进,前面的仓鼠无法攀上斜坡,它们的身体就成了铺路石,很快被后面涌上来的大部队所淹没,一潮又一潮的仓鼠朝斜坡涌来,一下就涌到了他们的脚面前。
卓雷一怒,抬脚便朝着刚刚照手电的弟兄狠狠踹了出去,在冰原下,直滑行了好几米远,接着迅速关闭手电,高喝道:“倒汽油,起火”。
一群仓鼠围着手电下的身影,密密麻麻,转眼之间,他便成为了一具带肉的人形骸骨,就如曾被他们剥过皮的藏羚羊一样,血肉残存的肌肉包裹着根根白骨,面颌的牙齿紧咬,已经不成形的手骨脚骨还做着一些毫无意义生理抖动。
更为可怕的是,就连颅骨也被咬去了一半,**被掏空了,几只仓鼠正从尸骸的左眼,右眼蹿入蹿出。
火焰冉冉升起,火舌席卷过的地方,仓鼠们被烧得“吱吱”乱叫,汽油顿时令这个石室变成一片火海,在火光的飘忽映衬下,一切都显得更加诡异可怖。
仓鼠们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那些被烧焦的同类反而令它们更加疯狂,无数浑身带火的小东西依旧朝卓雷他们冲了过来,卓雷一面后退,一面大喊道:“快跑,你们傻站那里干什么,都不要命啦!”
在火势的迅猛下,他们进了大门的一边,找到机关又慢慢合了起来。
不过,还是有几只仓鼠燃着大火,冒死跟上了他们,但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众人几乎是虚脱的倒在地上,却也不是累,而是心未静,至今他们还深深烙印着刚刚惊人的一幕。
一个人,还没过去数分钟,竟然已是成为了一具人心骨骸,不禁感慨,生命果然是脆弱的。
过了片刻,才慢慢恢复平静。
拿着手电小心翼翼的从边缘照起。
这里像是一个异常宽阔的甬道,边缘是厚厚的冰层,但又有些出奇,在冰原之上,开着一个一个窗户,一道道阴风从窗户之中吹来。
希特勒图纸也不是处处标明,更多的东西还是需要他们自己去感知与现。
“大家小心一些,这里好像有机关”。卓雷小心提醒一声,几十年过去了,也不知当初的机关是否已经风化。
木格艺高人胆大,额头系着手电,缓缓向盘旋而下,里面一片漆黑的甬道迈去。
只是还未走出几步,内壁窗沿突然一亮,弹出一阵刀雨,迅猛而来,那刀好生锋利,竟然硬生生的刺入了对面厚厚的冰原之上,未有一柄脱落。
可过了片刻,柳叶刀似受到了什么召唤,又齐齐退了回去,消失在了茫茫的窗户之后。
木格心有余悸的退了回来,前面长路漫漫,向下的甬道中是否还有无穷无尽的透明窗体?稍有不慎,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脸上挂满了沮丧,寻找传说中的香巴拉才刚刚开始,便是险象环生,后面的路,究竟该如何走下去?
“木格,去窗户附近看看,有没有机关”?成大事者总要有所牺牲,在这些人之中,除了乌拉大师还有其徒弟深不可测,但也是不可随意驾驭的人。
剩下的数人,他卓雷不能死,那木格当是选。
木格点了点头,闪过刀刃,他照着手电四周寻找,在通道旁边有个突出的榫卯结构,难道那就是机关的枢纽?
他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轻轻的将榫卯结构按了下去,便是听天由命。
机会还是给有准备的人,他回来后提着心吊着胆,但刀阵并没有攻击。
轻松破获一阵,不过并没有什么可开心的,以他们若眼看来,前路茫茫,还需努力才是。
穿过了剑阵,走过了钉突,前面往下的隧道几近透明的窗台上竟是有了一尊尊佛像。
有一全身青黑色,呈忿怒形,六面六臂六足,坐于水牛座上,背负火焰,手持戟、弓、索、剑、箭、棒等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