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两人放肆的大笑,好像认识了多年的知己。
“小子,以后来帮我怎么样?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包括我的所学,悉数相传”。老头儿敛去笑容,说的真切。
旁门左道,三千大道,他不说全都精通,但一生所学,磅礴无比,他却不想以后全带入棺材之中。
难得遇到一知己,他起了收徒之意。
二蛋儿偏偏嘴,不咸不淡的问道:“你有老婆孩子吗”?
老头儿一怔,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有老婆孩子岂会传你”。
尽管衣食无忧,女人不缺,唯独没有老婆孩子,也算是坏事做尽的报应吧!
蛋哥儿不屑了,嘴角扬得奇高,十乘十的嘲讽道:“你自个儿慢慢玩,哥想要的生活是晚上有人暖被窝,白天有人洗衣服的那种。她可以不漂亮,但唯独不能缺,因为再漂亮的女人也能用钱将腿劈开,老夫老妻则不同,我敢肯定,你一定后悔过”。
“狗屁,老子是愁穿、愁睡还是愁吃?不想洗衣服我一天换一件又咋样;老婆没有,女人我一天换一个不更省心”?老头儿拼搏一生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不说万人之上,但至少有很多人看他的眼色,能是那小娃说的那样不堪?
二蛋风轻云淡的一笑,抿嘴道:“你就是空虚寂寞冷,还死不承认,咋的,是不是想找个老伴,又怕耽误人家?你心里明白,你这种人指不定哪天就蹲大坑永远出不来了”。
“兔崽子,老二不说老大,好像你活的多高尚,我们这样的人本就不该有爱情,谁粘上了都是不幸”。老头儿服软了,都是聪明人,骗的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往前翻三十年,老头儿从二蛋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二蛋惆怅了,没心儿同他废话。
虽然他占据了表面上的优势,但说的又何尝不是他自己。
无论输与赢,他都是输了。
“小兔崽子,你现在陷的还不深,如果你想抽身,我老头子可以舍弃一次脸面”。他这次倒不是试探,是真不想面前这个与他经历相似,性格相仿的年轻人踏上他的老路。
表面再光鲜,权利再显赫,一切只不过是浮云。
三十年前他没悟到,三十年后他悟到了,就当是给自己的前路积点德。
半响,蛋哥儿摇了摇头,叹息道:“从我踏上了这条路便已经斩去了后路,摆在我面前的如今只有前进的路”。
“可惜了”!老头儿于心不忍,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道着:“如果可以,我用金钱为你铺一条后路”。
年纪大了,对于他而言,无儿无女,钱,只不过是一堆数字。
即使想捐给慈善机构,却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更不想用血淋淋的钱,去污染了慈善的定义。
尽管机构里的钱很多都是投机倒把的商人作秀而赠,但对于他们,或许不是好人,但原则性强过许多人百倍。
“你觉得我收了你的钱会心安吗?我如果收了你的黑钱,和我走的路没有任何区别,我了解你就像了解我自己,你又何尝不是?”二蛋儿将话点死了,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活法,有些事情注定的,勉强不了。
老头儿懂了,不劝了,去打开了门做生意。
……
老三醒来,是五个小时以后。
除了身体虚弱外,并无任何不适。
只不过,断了一指,毕竟是身体的一部分,刚开始还不能习惯,总会不知不觉间想起,但相比于付出生命的代价,已经是好了不知几千万倍。
对于二蛋,对于三狗子这两救命恩人,他心中有着几万分的感激。
从蛋哥儿嘴中,他得知三狗子受伤颇重,一觉睡去后至今还未醒来。
他挣扎着起身,到了三狗子病床,不由得哽咽出声。
扶着他的蛋哥儿拍了拍他的后背,将之送入房中,让其不要胡思乱想,养好身子才是根本。
……
“老头,你那狗皮膏药究竟管不管用,要不行,我趁早给送医院去”。蛋哥儿拉着老头子不顾三七二十一,三狗子醒来已叫唤好一阵了。
归根结底在那贴着的膏药上,疼痛无比,酥麻难耐。
老头用力甩开拉着的手,没好气的说:“疼就对了,麻也没错,证明他有伤,知道那膏药多珍贵?五毒与五奇十种天然奇物中和而成,寻常人我还不给呢!你这臭小子真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