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来迟一步,来迟一步。得到亥猪被那朝天宫围攻的消息,我是带人紧赶慢赶。万幸啊,朱兄的亥猪楼安然无恙。要不然,我金鸡母可就要成了那不仁不义之辈了。”父子两个站在廊下各自思考着问题,好半天,两人才对视一眼准备回去。才一迈步,就有人来报,说是酉鸡的金鸡母,亲率两万人的援军抵达了亥猪。朱大老爷鼻腔里冷哼一声,深吸一口气后这才吩咐快快有请。浑身披挂的金鸡母一见朱大老爷,面上露出关切之色,口中则是连声说道。
“金鸡母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亥猪遭遇刀兵之灾,你率军来救朱某已经是感激不尽。酉鸡与我亥猪相隔甚远,金鸡母能这么快就赶到,可见路上一定是快马加鞭。”朱大老爷面露感激,上前对那金鸡母一抱拳说道。
“老子的仗都打完了你才来。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若老子赢了,你自然会来奉承巴结一番。若老子输了,说不得你这只花母鸡此时已经投降了吧?紧赶慢赶?特么天宫和青丘的人都到了,你现在才到,难道酉鸡跟亥猪之间的距离,还能比青丘跟亥猪离得更远?”朱大老爷满脸堆笑,抬手将金鸡母往厅内引去。可是他的心里,却是连声怒骂着。有些事,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不说穿,不过是为彼此保留一层遮.羞.布罢了。万一,今后还要有求于对方呢?事情过都过去了,再翻脸可就得不偿失。
“朱兄这是,才宴请过客人?”进得殿内,金鸡母看着还没来得及撤掉的酒席诧异道。这不是在大帐么?怎么这猪头还有闲情逸致在此饮酒?莫不是这厮,降了吧?一琢磨,金鸡母脖子上那圈毛,就有些炸开了。朱大老爷怕她降了,她也同样害怕朱大老爷降了。要降,也得自己先降才行。跟在别人屁股后头,就算降了估计也会被人小看几分。金鸡母脸上带着笑,拉开一把椅子径直坐在了桌前。
“金鸡母有所不知,此次朝天宫大举进犯,我亥猪形势岌岌可危。危难时刻要不是那天宫青丘二城举兵来救,此时金鸡母所在的地方就不叫亥猪楼,而是朝天宫了!”朱大老爷对于二城来援的事情,倒是没有去刻意隐瞒。这种光明正大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去隐瞒的。而且他也在心里猜测,金鸡母一生胆小谨慎,若没有得到确切的战报,恐怕她是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哦?居然是天宫跟青丘救了朱兄?这真是让我既意外又喜出望外。真是惭愧得很,若没有天宫和青丘,我金鸡母此番怕是要失去一个极好的朋友和盟友了。朱兄此番大难不死,他日必有后福。”金鸡母闻言,脸上的颜色一阵变幻。片刻之后,她才起身对朱大老爷说道。
“天宫和青丘,我想也不过是恰逢其会才顺势而为。跟他们比起来,我老朱还是觉得金鸡母更让我安心一些啊。只要咱俩互相照应,朝天宫想攻破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来人,撤掉这些,重新摆设酒席。我要为酉鸡的盟友设宴洗尘!”朱大老爷笑了笑,一挥手对殿内低头侍立着的仆役们吩咐道。
“小程,小程?”那边金鸡母跟朱大老爷推杯换盏,双方的脸上喜气洋洋,诚意十足的在那里商榷得今后的合作。这边,程昱脚踩着轮盘来到一处密林之上,正绕着林子开始寻找着程小凡的踪迹。他眉心里的那颗种子,提醒着他程小凡此时就在此处。
“老程,你怎么来了?”程小凡盘膝坐在一棵大树上,将体内新增加的道力梳理顺畅之后这才一个纵身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