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事就没有留底,也没有收他一分钱。
“为什么他经常来找你,你身边都没有什么人认识他啊?”林海觉得奇怪,因为之前关于翟万里嫌疑的事情就是他医院的一些同事嚼舌根的时候告诉做笔录的专员的。
这个医院并不像它外表看起来那样肃穆,走进建筑里,里面住得也都是生着一颗八卦之心的人。
“我那时候也会时不时去我们家的大学任教,”翟万里解释道:“他们大概把礼逊纪当成我在学校认识的人了。”
礼逊纪的身高确实也很有欺骗性,他自从脱离了自己的原生家庭以后,就竹笋似的见风就长,那时候便看起来极具规模,不了解的人倒也真会将他的真实年龄往大了认。
“……他那个孩子,我是一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们谁都不了解他,”说着说着,翟万里竟是流下了两道浑浊的泪水,“我一直以为他聪明到绝不会做傻事的。”
严格来说,他这场自爆式的自杀也确实算不得是傻事。
从头到尾他都对未来的展有所计划,都有所图谋。也许最开始确实如翟万里所说,他只是想要挣快钱,而让一对陌生人夫妇收养自己,则是他在景城扎根的第一步。
之后他伙同翟万里和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李骏阳,开始为那条产业链做事,甚至上升的速度比翟万里可能还要快,让上头彻底放心将事情交给了他去做。
很可能从那时候起,他努力向上奋争的理由,就不单单是为了钱了吧。
林海望着怔怔失落的翟万里,还是将这句话吞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