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动车上还是备了有这种药,而且是可以免费提供给尤其不舒服的特等座乘客的,颜舞端了药和被子准备回去找傅珏。
谁知道傅珏竟然扶着墙追出来了,一直东倒西歪地跟在她身后,看见她一回头,更是直接坐在了地上。
颜舞连忙和空姐一起把他扶到了他的座位上,手忙脚乱间给他喂了药,将他收拾得宛如一个团在小毯子里的乖宝宝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吃了特效药的傅珏只睡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醒来了,醒来之后的第一反应是羞愧。自己费尽心机组织这么一场旅行,还不就是想要颜舞能够认可他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男人?
结果这一晕车可好,全又倒了回去。
他一个人鼓着脸自己跟自己怄气时,颜舞正在假寐。感觉身边的人好像醒了以后,就睁开了眼往他的方向看去。
“你好一些了吗?”颜舞含笑说道。
不得不说她确实对傅珏印象很好,也许初见印象还有些轻浮,到现在那丝轻浮也已经被他愣头愣脑又不设防的模样给洗去。
他心性还像个不世故的孩子,全然不像他最开始表现出来的那副久经花丛的浪子做派,是个极其单纯的人。
“好多了,辛苦你照顾。”傅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谈话间,列车便已经靠站,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傅珏帮颜舞拎了一路的行礼。结果那温泉旅店说是说在列车站附近,实际上却还有着不短的距离。
他在往列车站行动的途中手就没力气了,十分尴尬地卡在路过的人民公园的台阶上,上不去也下不来。
颜舞见这孩子逞能逞不动了,心内觉出几分趣味来,伸手帮他抬了一下道:”就快到了,你和我换换工作,来看路吧。”
她话间有余地,倒是很好地守护了傅珏的自尊。可这话又让傅珏一下就听出她的善解人意,心里便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涨红了脸硬是要自己来抬这行李箱。
结果用力过猛将行李箱的拉杆拉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