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周末,更是过得无比惬意。
而且老人经常说的,否极泰来,大概就是形容她现在的状态。一度跌倒谷底的人品,开始有了回升的迹象。
就连周日去逛超市,二楼的营业员失手将一罐洗洁精砸下来,都只是刚好落在她脚边,没有砸到她分毫。
梁凉狡辩道:“你看我一来就把你的霉运赶跑了!”她还煞有介事地指着星座运程道:“你的贵人星座是白羊座,我就是白羊座啊!舒艾,承认吧,我就是你的贵人!”
舒艾心情好,周五被靳易森压迫所带来的抑郁感烟消云散,便由着梁凉说去。
等到周一回公司时,她简直像度了个假回来。别的妈妈休产假都不见得有她这么生龙活虎。
没想到,她的好运气仅仅持续到这一刻。
一去到权宇大办公室,周晓雅就慌慌张张跑过来,抓住了她的手。
“舒艾!”
舒艾一拧眉,看到她失魂落魄的脸,顿时道:“怎么了?”
“程默……他不见了!!”
舒艾恍惚了一下。她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这两天周末她能过得如此平静安稳……甚至,那瓶突然从二楼砸下来的洗洁精,都有可能并非营业员失手,而是有人故意为之……但是这些糟心事之所以没有降临在她身上,是因为程默替她挡下了。
舒艾第一时间想到靳易森,他是不是现了程默的身份?
“马上去找人!”她把公司所有能安排的人都打出去找人,然后拉着周晓雅去警局报警。
林局皱眉听着她们描述。
“他假装替靳易森工作?最后一次跟你微信时,他说他去见靳易森?”
“是是!”周晓雅忍着泪,拼命点头。
林局转身去吩咐警员抽调监控录像,然后才对她们说道:“靳易森此人,踏入广川市的那一刻,就被我们警方列入了密切监视对象。此人很是凶残,手上沾了不少血腥。同时也异常狡猾,这么些年,我们警方一直想寻到他犯罪的确切证据,却一直无果。”
“之前我和权仕衡合作抓捕任嗣嘉,也是计划好了,要利用任嗣嘉这条长线,去钓靳易森这条大鱼。没想到一直到任嗣嘉死,此人都很沉得住气,冷眼看任嗣嘉葬身火海。我想,除非哪天他亲自出手,否则警方永远都抓不到他。”
林局把话说完,顿了顿,欲言又止。
舒艾坐直道:林局还有什么事,不妨都告诉我们吧。”
“不是什么好事。”林局苦笑摇摇头,“叶媚此人,你们认识吗?”
舒艾微微一愣。她没想到过了大半年,再次听到叶媚这个名字,竟然是从警方口中。
林局从电脑里点出一张照片。
一眼看去,舒艾只看到满屏的血。
一大滩血迹,几乎从马路这头蔓延到另一头。
等下一刻看清图中景象时,她和周晓雅同时恶心又震惊地捂住了嘴,差点失声尖叫。
“数天前,我们在新西兰找到叶媚,她是唯一一个认识权仕衡又和靳易森有过接触的、还在国外的人。我们本作安全考虑想把她接回国,没想到就在我们安排她回国的前一晚,她被现暴毙街头。法医鉴定声称,死者临死前,至少被十二辆越野车碾压,尸体破碎得几乎辨认不出形状……”
舒艾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与叶媚同行的还有一个年轻男子,名为梁阿宝……”
舒艾猛地睁开眼睛,“他怎么样了?!”
“他被一枪击穿了左肺,但是很幸运,没有死,目前正在新西兰当地一家军区医院重症病房救治。我们怀疑,靳易森是想通过拷问这两人,获取什么信息。”
舒艾感到后背凉,她喃喃了几句。
“舒小姐,你说什么?”林局探过头来。
舒艾两眼无神,无力道:“他在找梁凉的二叔。他折磨叶媚,是为了逼梁阿宝开口说出他父亲的下落。如今他对叶媚和梁阿宝下了杀手……也就表明,他知道梁凉二叔的下落了。”
林局疑惑不解,“梁凉小姐的二叔,身上有什么靳易森很想要得到的东西吗?”
她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靳易森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回国才三天,就在她的生活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叶媚死得惨烈。梁阿宝尚未脱离生命危险。梁凉的二叔在国外逃命。莫秦北和程默相继失踪。权仕衡生死未明!
舒艾恍恍惚惚地走出警局。林局见她状态不好,提议送她回去。她没有拒绝。
警车停在西横路将她放下。
梁凉等人还以为生了什么事,立刻奔出来查看。
舒艾一打开车门,看到梁凉那张写满担忧的脸,一下子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