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人站了起来,悄悄地比划了一个手势,诚恳道:“是我们眼拙,没能认出真佛来。多有得罪之处,还请看在江湖同道的份上,到此为止。”
那人手指一比,形成了一个千字。
这是千门的象征,懂的人肯定会给面子。毕竟千门的人,出了名的诡诈,又眦睚必报,一旦被缠上了,肯定是鸡犬不宁,十分的麻烦。
一般情况下,对于这种类似狗皮膏药的势力,大家也是能避就避。
那人本来以为,只要亮明了身份,祁象肯定和其他人一样,顺水推舟揭过了此事。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祁象对于他的比划,仿佛视若无睹,反而大步走进了房中,高坐在椅子上,拍着桌子道:“来,开局……”
“这个……”
几个人面面相觑,有些摸不准祁象的路数,十分的迟疑。
“不来?”
祁象笑了,牙齿很白,亮得耀眼:“那么,就不要怪我飙了。”
“咔嚓!”
话音才落,他刚才拍打的桌子,忽然就开裂了,就好像积木构建似的,被他一碰就哗啦啪的散落,碎块掉了一地。
“咝!”
一帮人看了,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特别是这个时候,主管也带着几个人上来察看情况。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他自然吓了一大跳,然后脸色就变白了,后背生了一层冷汗。
“快走,快走。”
主管毫不犹豫,立即带着手下抄原路返回。看来这事,果然还是要等到上头派人来处理,他们肯定搞不定。
当然,主管等人能走,几个千门中人,却不敢走。
不是不想走,而是确实不敢走啊。
这几个人算是看出来了,祁象存心是来找茬的,旨在为于忆出一口气。不出了这口气,不管他们怎么退让,也不会罢休。
况且,他们能退让吗?
几个人对望了一眼,答案也很明显,不能。
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他们再装孙子,不仅会让人笑话。更重要的是,要是让同门知道了,肯定会觉得他们丢了千门的脸,也要喊打喊杀。
所以这事,他们不能退缩。
当下,几个人表情凝重,立即走进了房中,再搬了一张新桌子,正式开局。
三个人围坐祁象的旁边,其中一人问道:“朋友,你想玩什么?”
“刚才,你们和于忆玩什么?”祁象反问。
“麻将!”一个人说道:“蜀中的麻将……”
“好,那就麻将!”
祁象无所谓,但是于忆却战战兢兢走了进来,声音颤道:“祁哥,还是不要玩了,他们……他们会……算计……”
“没事。”祁象从容不迫道:“恰好,我也懂算计。”
旁边几个闻声,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目光在闪烁,流露出诡异的神采。要说算计,天下有谁能够与他们千门相比。
要动武,可能鹿死谁手还未知,但是要说赌局打牌……哼哼,祁象简直就是寿星公上吊,在自寻死路。
几个人心中忖度,然后只顾取来麻将,默默的洗牌。他们一举一动,十分的正常,甚至连眼神交流的迹象都没有。
没有丝毫多余的小动作,就是很正常的洗好了牌,再把麻将堆砌成为四条长城。
此时,一个人取出骰子,搁在桌面上,笑眯眯道:“朋友,你来?”
“啪!”
祁象也不废,轻轻一拍,骰子就散开了,露出了点数,他是庄家。
切,切,切……
几个人轮流换手,各自取牌,祁象也不例外。但是稀奇的是,他拿了麻将,就直接反面扣在身前,排成了一排。
其他人感觉奇怪,却不知道祁象葫芦卖了什么药。
一会儿,牌取好了,一个人迟疑道:“朋友,你是庄家,可以出牌了。”
“不急……”
祁象忽然说道:“出牌之前,你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事情?”
“忽略了什么?”
几个人一脸茫然之色,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故意装傻。
祁象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最大,不过他懒得拆穿,直接挑明道:“赌注……”
“咳!”
一个人心中轻叹,知道回避了不了这个问题了,只得硬着头皮笑道:“朋友,大家只是玩玩而已,就不必赌注了吧。”
他们倒不是怕输,而是怕赢了,祁象要翻脸……(未完待续。)